由崔烈牵头,一眾士人浩浩荡荡的奔往南宫。
有相当一部分人很理智,並没有跟著崔烈。
卢植摇头不语。
这群人不会得到天子回应的。
真以为杀了一个宦官,就是天子顿悟了?
想的太简单了。
崔烈混跡朝堂多年,不可能感觉不到的,但他仍然这么做,可见是为了博名声。
卢植结合天子的举动,猜测天子是打算无差別的打压。
平城门的一举一动,皆被绣衣使者看的一清二楚,这里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南宫。
刘宏听到绣衣使者的稟告,连连冷笑。
“看到了吗?崔烈这个时候跳出来了,朕可是记得他聚拢钱財,打算买官。”
蹇硕躬身道:“是,崔烈前前后后联繫了多次宦官,试图买下太尉,但都被宦官拒绝了。”
宦官不乾净是真,士人骯脏也是真。
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双方彼此彼此。
只不过宦官仗著权势为非作歹,迫害党人,士人对付宦官的方式唯有上书弹劾。
刘宏看著贾詡道:“文和啊,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士人的嘴脸,何青说得对,这些人也是蛀虫。”
“何祭酒看的比我们清楚。”贾詡恭敬的点了点头。
“你是望族出身,不修儒家经典,以后切记不可与士人为伍。”刘宏笑了笑,警示了一句。
“臣明白。”贾詡略显不安。
刘宏满意道:“明日的朝会你也参加。”
“是。”贾詡点点头。
刘宏走出云台殿,抬头看向远方。
苍穹之上,一团阴云笼罩,正朝雒阳这边奔来。
“陛下,崔烈带头聚集在南宫外,要不要把他们驱赶走?”蹇硕犹豫一下,试探性的开口。
“不必,他们愿意在那,就让他们在那呆著吧,朕倒要看看这崔烈能做到什么地步。”刘宏眼露寒芒,开始盘算拿谁开刀。
拉拢一派,自然要打压一派。
世家与世家之间並不团结,正好借著这次的事来警示一下这些人。
刘宏想了想道:“如果一个时辰之內,他们不走的话,就由卢植带人將崔烈抓捕吧。”
蹇硕心里一紧,连忙应声。
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