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话,林晚舟面上轻覆薄纱而来,到场后盈盈叩拜,诸官见状,眸光全落在了她身上。
林晚舟姿态不卑不亢,纤细指尖扣着精致护甲,轻拨琴弦试音,待歌舞团入场后,缓缓起调。
曲声婉转,回味无穷。一曲毕,众人皆陶醉其中,林晚舟起身欲离,高治臻高呵一声,“林姑娘,且慢!”
初春三月的时节,高治臻拿了柄折扇把玩,折扇上有浓墨写就的“清明”二字,他起身走近林晚舟,林晚舟身畔的舞女见这位二世祖慢慢靠近,不由得小步后退。
高治臻在帝京欢乐场里有一个诨号,名曰“床上刽子手”,他和他的父亲一脉同源,凡是入了他眼,上了他床的女子,大多都会被凌虐至死。
高治臻距林晚舟一步之遥时停住脚步,戏谑着开口,提高声音至在场每一位官员都可以听到,“本官前几月听过林小姐一风|流韵事,传闻刑科都给事中风檀竟为林小姐冲撞了当朝左都御史,可有此事?”
林晚舟神态清冷,声如黄莺,“是。”
高治臻唇角笑意邪肆,一双狭长的眼微眯,余光看着仍自岿然不动的风檀,拿着折扇挑起林晚舟的下巴,道:“这么抢手,你有何能耐?”
火中看美人,越看越心折,高治臻起初只想引风檀上钩的心未变,只是多了几分心猿意马,手执折扇缓缓向下,一路沿着女子下巴到了外衫处,轻挑时林晚舟外衫落地,他也徐徐张口:“可是床上能耐?”
在场诸多官员都师从儒道、理学,若是平常遇到这样不平之事偶有出手相帮,但高治臻的父亲是当朝二品大员,又入驻内阁,手握权柄诸多,他们不敢自毁前程。
林晚舟控制着自己不向风檀求救,她不想连累风檀再次因她受累,但是身体在这样的屈辱下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一手抓住那欲要再次剥下她内衫的折扇,盈盈蓄泪道:“高公子,莫要折辱奴家。”
美人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甚是可怜,高治臻心中野火愈发猖獗,面上温和依旧,“好姑娘,且可怜可怜我,让我瞧瞧你那让人欲死欲活的能耐。”
高治臻扔掉折扇,双手狠狠一撕,林晚舟的内衫落地,身上还有最后一层,她紧紧闭上了眼睛。
晋安看不下去了,看了一眼闷头喝酒的风檀,起身道:“该死的,我晋安这官不做了!”
风檀扣住晋安肩膀,把他离开的身体又摁了回来,随后砰得一声摔碎酒壶,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她站起身来,走到高治臻跟前,甩开他落在林晚舟身上的手指,将林晚舟的衣服一件件拿起来为她穿上。
高治臻道:“你为了一个青|楼妓子当庭与我作对,怎么,这便是你对公主的喜欢?”
他言语中酸里酸气,在场的官员们支棱起耳朵,原来又是一出恨海情天啊,不过高治臻这语气,可不像是为待姊公主吃醋啊?
风檀冷冷看着他的挑衅,随后微微一笑,二话没说抬腿横踢向他的裆部。
少年官员动作简单粗暴,吓得林晚舟紧紧捂住嘴巴。
“啊!”高治臻痛呼出声,震颤得山林间的夜枭都扑棱着翅膀自枝丫上飞起。
风檀一脚,把他的蛋,踢爆了!——
作者有话说:最精明的两个人物各自生了一个蠢蛋,并且凑到一块成了蠢蛋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