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郑玉德这样说，荆涛秒懂了其中的意思。之所以不提前泡好，为的是避免被客人误认为喝的是剩茶，这就说明郑玉德对石先生的尊重程度。
荆涛从客厅的茶水柜里拿出一个玻璃杯，并在里面放好一撮龙井茶，提前烧上水。趁这个功夫，荆涛走出房门，来到朝西的阳台。
他放眼望去，果然院子里的一切尽收眼底，难怪刚才郑玉德站在这里看到了自己发微信。
就在这时，他看到郑玉德的车徐徐地驶进视线内。
车刚停稳，孟海洋第一时间下了车。
他下车后，不知是顺便还是刻意，拉开他后面的车门，出来人不是石先生，而是芮晓枫！
再看另一侧，司机老姜也下了车，他打开后排车门，并扬起一只手抵在车门处，另一只手则伸到里面，试图去搀里面的人。
虽然他很周到贴心，既“护顶”
又搀扶，但里面的人显然没用到他，而是慢悠悠地从车里出来，并合上双手，微笑着冲姜师傅躬了躬身子，表示谢意。
姜师傅也赶忙还礼。
许是轻车熟路，老先生走在前头，孟海洋和芮晓枫反而走在老先生的后面，而且两个人还在交谈着什么，孟海洋连说带比划，时不时地还引来芮晓枫的笑。虽然听不到芮晓枫的笑声，但从她的表情中不难判断，她很开心。
荆涛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要知道，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啊，虽然看不到周围有其他人存在，但谁知在这无数窗户后面，隐藏着多少只暗中观瞧的眼睛，不说别人，耿兴就是其中的一位。
他没有选择回屋等侯，而是往前走去，站在电梯口旁，直到楼层指示灯不再闪烁，电梯门才打开。
石先生走出来，后面跟着孟海洋和芮晓枫。
石先生显然没料到荆涛居然等在电梯旁，他眯起眼冲荆涛笑笑。
荆涛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说：“辛苦您了。”
石先生说：“不辛苦，我听说症状见轻？”
“是的。”
“那就说明这个方法见效，不用上其它手段了。”
曾几何时，“上手段”这三个字流行于各个审讯过程中，如今听到石先生也说这三个字，荆涛一愣，诧异地问道：“您还有其它手段？”
石先生笑了，说道：“确切地说是手法。”
荆涛故意说道：“您吓了我yi跳，我还以为您准备了老虎凳、辣椒水什么的。”
“哈哈哈。”
荆涛的话逗得老先生开心地笑了。
后面的孟海洋和芮晓枫也跟着一齐笑了，只是他们的笑是无声的，两个人此时的表情一个文雅，另一个则恢复了秘书该有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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