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兄不是刚成为昆仑首席弟子，怎么、怎么会死了。匕首又怎么会在他手中。
就在这时，有人怒道：“大胆李睿，你竟然残害同门。”
李睿一转头，发现有无数人在看他。
那一双双眼睛静默盯着他，黑色的瞳孔像是漩涡，要把他吸进去，让他万劫不复。
“我……”李睿惶恐说，“我没有杀他，他是我师兄，我怎么会杀他，是他自己自杀了。”
有一人站出来：“我亲眼所见，是你杀了师兄。”
李睿眼底惶恐，歇斯底里：“我没有杀他。”
“你杀了他。”
“你嫉妒他天赋比你高，比你受师父喜爱，比你更讨小师妹喜欢，如今还要成为首席弟子，所以你痛下杀手。”
这句话像是击中了他内心深处的秘密。
李睿颤着唇。
是。
他是嫉妒过师兄。
师兄出身高，天赋也好，受无数人喜欢，做错了事也从不会被责罚。哪像他，不过是迟到了几刻，就被骂无用之人，废物，怎么不去死。
他又如何能不嫉妒。
李睿喃喃道：“我只是以前嫉妒过他，我现在没有了啊。”
“那你现在嫉妒谁？”这道声音问他。
李睿慢慢赤红双眼，脑子里不由冒出一个名字，喃喃说出：“徐陵雪。”
他嫉妒徐陵雪明明出身远不如他，却生了一副好皮囊，天赋，得到师尊关心爱戴，还是昆仑首席弟子。
走到哪里都不会被瞧不起。
凭什么，这个世道如此不公。
好像有雨水滴在他额头上，李睿慢慢抬起头，乍然对上师兄那双死不瞑目的眼。
他放声尖叫，在地上滚爬。
一时间，周围指责声传来：
“是你杀了师兄，你该死。”
“师兄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狼子野心。”
“李师兄，我讨厌你，你不得好死。”这是小师妹的声音。
“小师妹，我……”
李睿猛然抬起头，对上一张银色面具。
面具上有一双大大的眼睛黑而深，是画出来的。
她说：“我看见师兄是自杀的。”
这道声音对李睿而言犹如天籁之音，他感激流涕正要说什么。
下一秒，又从天堂掉到地狱。
面具人说：“可他们说你杀了，你就杀了。”
面具人，也就是长璃慢慢说：“你知道吗？在我们那里诽谤陷害他人是要被拔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