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要想办法好好挣钱啊。不然她爸妈心疼的时候多了去。
林鑫帮老太做完了推拿出来,看到妹妹站在井边翻看衣服,疑惑道“你干嘛呢你。大冷的天,还不赶紧回屋去。”
“洗衣服呢,我给他们把衣服洗了。”林蕊慌忙从盆中拿出手来。
林鑫哭笑不得“你洗衣服这么冷的天,不冻死你才怪。”
林蕊兀自狡辩“井水是暖和的,井水不冷。”
“再不冷也冰手,今晚洗了晾在外头不冻坏衣服才怪呢。放着,明儿我用洗衣机洗。”
林鑫走过去接盆,突然间反应过来,“你给他们洗衣服”
真是天上下红雨了,哪次不是苏木给她洗衣服来着
当姐姐的人脑袋跟录像机似的回放妹妹的一举一动,顿时变了脸色“你干什么了你是不是又摸人家苏木的口袋了。”
林蕊吓得赶紧往屋里钻“姐,你冤枉我,我才没有摸他口袋呢。”
林鑫哪里会相信她的狡辩,冷笑道“我看得清清楚楚的,你这什么破毛病。”
苏木身上一分钱都要被她给摸走。
人家一个小男娃,想要买根棒棒糖,还得问她申请钱花
林蕊大叫冤枉“我犯的着要偷偷摸他口袋么。”
洗白白的小和尚在边上说风凉话“就是,我师兄的钱都归她管着。”
林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听听,人家无苦都晓得的一清二楚了。她这个当姐姐的脸都没地方放。
苏木默默地看了眼林蕊,沉声道“她没摸我口袋。”
林鑫恨铁不成钢“你别惯着她这破毛病。”
越来越不像话了。
林蕊找到了同盟军,得意洋洋地过去拉苏木的胳膊给自己作证“就是。”
少女的话音随着她的手一并落下。
苏木一扭身子,竟然轻轻巧巧地躲过了她的手,昂着头朝房间走去。
林蕊愣了下,不明白这孩子为啥突然间这德性了。
林鑫也奇怪,偷偷拍了下妹妹,警告道“你再欺负人家试试,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林蕊委屈“姐,你又冤枉我。我明明每天都给他发零花钱的。”
只是早上发了,晚上再收回来而已。
现在社会可是很乱的,男人有钱就变坏,她是为了苏木好,免得他被人给带坏了。
林鑫气得揪妹妹的小辫子,狠狠拍了下她的屁股“你就作,惯的你赶紧拿衣服给我洗澡去。”
楼上的少年竖着耳朵听隔壁房间的动静,面无表情。
蕊蕊没撒谎,蕊蕊的确没掏他衣服口袋。
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是无苦的衣服,蕊蕊拿着他的衣服放在鼻子底下闻。
床头柜上摆着本选,第一篇就是张爱玲的红玫瑰白玫瑰。
蕊蕊从图书馆里头借出来之后,每次翻不到两页就开始打呵欠,然后她的“提高文学素养”之旅就中止在瞌睡中。
苏木对张爱玲的毫无感觉,他觉得丁玲写的书更有意思。
但是少年每次帮林蕊收书的时候,还是瞥了几眼红玫瑰与白玫瑰。
他清楚地记得红玫瑰坐在那个浪荡子的他大衣旁边,就为了闻男人衣服上的香烟味。
无苦捧着柿饼上来,欢欢喜喜道地奔到床边,抬起圆滚滚的一张脸“师兄,要不要给你一个尝尝”
老太好厉害的,老太还会晒柿饼。自家柿子树上长出来的柿子,晒好的柿饼又甜又香。
哎哟,师兄为啥不说话,老盯着他看。
那眼神瞅着怪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