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渊说的太直接，让老鴇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瘫软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零星字眼从嘴里蹦出来，“等、等我，赶过去，我家轩儿，已经。。。。。。”
“满地的血啊。。。。。。都是从肚子里出来的。。。。。。”
“他们好狠吶，那是活生生的人吶。。。。。。”
“我的轩儿。。。。。。我的轩儿。。。。。。”
顾止渊单腿屈膝蹲下，显得异常冷静，“尸体呢？怎么处理的？”
“尸体？”老鴇有一瞬迷茫，“我不知道，我伤心过度晕了过去，等再醒，轩儿就不见了。”
“后院的井为什么要封？”黎非言突然出声，“是因为张轩在里面？”
老鴇摇头，“不、不可能！他们跟我说，轩儿已经被扔到乱葬岗，被恶犬分食了！”
话音刚落，楚天南就感觉脑子里一阵躁动，他脱口道，“分食个屁，我家小宝贝说他没吃过！”
“又不是同一个乱葬岗，”张大飞呛道，“它嘴巴还能伸多长？！”
楚天南颇为自豪，“我家小宝贝说了，下修界每个坟头都是它地盘。”
【哈哈哈哈，那就是乱葬岗扛把子唄？】
【怪不得每次张大飞去收走尸，都被咬得嗷嗷叫！】
【难不成老鴇在说谎？】
【等等，井里被摁头狂揍的就是她儿子张轩？】
【为啥要把亡魂封起来？谁封的？】
【不知道你们注没注意到，刚来这间青楼时，人声鼎沸还挺热闹。】
【越到后来越安静，除了伺候的姑娘，就没看到过客人。】
【难不成是个鬼楼？】
【嘘，別嚇我，现在半夜十二点，我正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原来你只是听说，”顾止渊弯了弯唇角，“那不如我们去后院枯井瞧瞧，万一能召唤冤魂，或许还能盘问一二。”
他说著，就伸手去拉老鴇。
后者突然像是上了发条，拼命地往后躲，还不停地摇头，“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那里闹鬼闹得特別凶！”
“我去了会索我命！”
“怕什么？”顾止渊安慰道，“冤有头债有主，你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闹鬼？！”
老鴇再不回答，只是满脸惊悚，一个劲儿地躲闪。
黎非言垂眸，眉宇间充斥著冷寒，片刻后，唇瓣翕张，“直接绑去。”
“好的师兄，”顾止渊仿佛早有预判，动作利落地拎起老鴇的脖领，“我们走。”
黎非言扫他一眼，便迈开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