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不对,魔修抬头,发现被一众修者围观,一双眼珠子霎时瞪大,瞳孔地震。
下秒,他僵住不动。
将他包裹的圆弧形状薄膜显现,微微颤动。
“束魂阵法。”季明燃道:“能够桎梏元魂。我猜也能把它给定住。”
藏生剑剑峰指向薄膜,不住颤鸣。
“它在里面。”禹天行确认道。
“可以。”祝火凑近观察,“我带它走。”
“祝师姐。”季明燃道:“我使用束魂阵法暂时困住它,据我观察,此物最擅钻摄人心,若是心境不稳,极易被其控制,我用束魂阵不知道可以困住它多久,若它逃窜,你有自信对抗它吗?”
长枪一挑,穿过魔修肩胛将他挑起,祝火轻松笑道:“师妹,如果它就是唯一的致命点,那它遇到我,可真就是遇错人了。”
“我方才问你,你为何破解噬魂阵法,若你是为了他,这个理由我不会接受,连带你,我也会放弃。”
“但你吞掉噬魂阵是为变得更强大,那我巴不得你吞掉一百个阵法。如果我可以,我也愿意。”
“我与你一样。”
“变强,是我求道的唯一。”
“查清此物还得注意避开已被侵蚀的修者,估摸要花费一番功夫。与其担心我,不若好好想想,在道宗十修查清楚此物之前,如何解决重珏发起的责难,他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第160章宗门的选择
棋盘落下一子,白棋被黑棋围堵地严严实实。
季明燃抬眸。
面前漆黑瞳眸倒映着她不忿的脸,禹天行低沉笑道:“还要继续吗?”
“哎呀!”蹲在她左边的观妄臻捂脸没眼看。
“嗯”坐在她右侧的沈轻洛撇开眼睛,摇头叹息。
坐在不远处摆弄藏生剑的祝世白头也不抬道:“早与你们说过,姥姥的性子,不擅此道。”
季明燃嘟嘟囔囔地把棋子扔回棋盘中:“这种古老的东西不适合新颖的我。”
观妄臻啧一声:“姥姥,下棋不精就老实承认,你这直来直去地下法,谁都能赢你。”
禹天行一一将季明燃囫囵放入棋盒的黑白棋子拣出,重新按颜色放回对应棋盒,柔声:“你明明有必胜之法。”
说着,执棋的修长手指停顿,禹天行似想到什么,墨瞳溢出浅浅笑意:“不过不忍对我使出。”
季明燃低头瞧一眼输了整整十五局的棋盘,迷茫道:“我有吗?”
观妄臻左看看右看看二人,挪至沈轻洛旁,小声嘀咕道:“瞧见了吗?情爱当真会让人智力下降,禹天行好歹是相当当的人物,也能睁眼说瞎话。咱两是要做大做大的,须得谨记,远离情爱。”
沈轻洛一手推回红脑勺,蹙眉认真思索,“明燃的必胜之法,这会是什么?”
“不知道。”季明燃从棋盒执出一白子:“再来吧。”
棋子正要放下,一只大手霍然拍落棋盘,震得棋盘一抖。
摆着棋盘的桌案一侧抬起一颗脑袋,眼神迷离、发型凌乱。
“呃——”酒鬼打出一个酒嗝,大字型重新仰倒地上,打着呵欠道:“你们几个兔崽子,不晓得不要惹事,只晓得惹事后一窝蜂跑回来,跑回来也不见,全挤在这处下棋。”
他翻了个,大着舌头道:“祝、祝火就是不靠谱。”
“师尊,你听棋一日,也听得高兴不是吗?”祝世白交还藏生剑,与禹天行言谢后,走前搀扶自家师尊。
阖目静立于古槐树下的白发长者闻言睁眼,笑道:“他这是酒后胡话,当不得真。”
醉酒者,泉峰峰主柳至清。
白发者,圹峰峰主齐擎翎。
两名峰主受宗门宗主元留所托,齐至銮峰,负责看顾被宗门小师祖带回的魔头禹天行。
那日荒洲东楚海岸,祝火抛出一问,紧接给出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