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管理狮心会,管理狮心会是兰斯洛特的事。”
楚子航淡淡地说:“兰斯洛特经常叮嘱我的一点就是在社团活动中少说话,因为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没有愷撒能说。
他天生就是领袖,你隨便翻《圣经》找段话他都能说得慷慨激昂。
兰斯洛特说如果我不说话,会给人留下我不屑於多说是个行动派的印象,可如果我说了又没有愷撒说得好,那狮心会就在这一项上丟分了。”
“真心机啊,可作为会长这样被副会长评价,师兄你不觉得伤自尊么?”
“因为是事实所以没觉得伤自尊。其实有的时候我很佩服愷撒,无论何时何地都有目標,很少畏惧从不气馁,在一群人中永远是鼓舞斗志的那个。”
楚子航说著,扭头看了路明非一眼:“人是能选择自己怎样活著的,愷撒就是那种要求自己像英雄那样活著的男人。不光是因为他出生於加图索家,是贵公子中的贵公子,也是他的意志。”
另一边,墨轩和月夜见两人也已经穿好了潜水服,这次的下潜任务毕竟还是会有些风险的,他下去一方面是为了任务的顺利进行,最好能够曝光一些事情將奥丁钓出来。
另一方面,他也需要保护好路明非、愷撒和楚子航三人的性命,这也是他与昂热交易的一部分。
昂热校长虽然追求於復仇,但依旧是一个负责任的教育家,他不希望自己的学生牺牲在自己的算计之中,成为一颗被隨时丟掉的弃子。
这也是墨轩对昂热校长以及卡塞尔学校之中一些教授的感官比较好的原因。
至於路明非,其实也是十分紧张的,一会儿他们要潜入8公里深的极渊,世界上到过那里的人不超过10个,极渊里还有一枚龙的胚胎,以他的胆子本该嚇得於脚发凉声音哆嗦,可他没想像中那样害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冷的麻木的感觉。
这一路上他始终都有这种感觉,好像魂魄和躯壳有些分离,有时候身体已经往前走了,魂魄却还懒懒地在后面没动;有时候脸上已经笑了起来,心里却还是麻木的。
大概是控制笑容的神经已经成功地宣布独立了,他分裂为一个活蹦乱跳不愁眉苦脸的路明非和一个微冷的麻木的路明非。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自己把自己给治癒了。
两天来源稚生一直觉得他们的行为逻辑很诡异,是群隨时隨地会围绕著他载歌载舞的神经病,对於接下来危险的任务並未感觉到压力,但他並没有搞清楚一件事,就是这三个神经病的病灶完全不同,只是恰好表现出类似的症状。
愷撒无所畏惧是因为他自负,而且他觉得自己正被粉红色的“婚礼祝福”光环笼罩,这时候一切厄运都会远离他;
而楚子航的淡定是因为他有著变態般的自制力,即使对手的刀已经迫近眉心,他也会强迫自己睁著眼睛凝视刀锋,唯有生死之间的冷静才能提高反击的胜算;
至於路明非,已经分成了两个,那个活蹦乱跳不愁眉苦脸的路明非每天都在努力地说烂话和大惊小怪,盯著穿短裙的女孩看不停,对奢华的酒店和黑道本部不停地说“好厉害”。
那个微冷的麻木的路明非则在附近漫无目的地游荡,与整个世界隔绝,並不多么悲伤也感觉不到喜悦,对什么都无所谓,只是觉得有点累。
耳机里忽然传来电流的嘶啦嘶啦声,这说明开始测试通讯频道了,诺玛系统正跟日本分部的辉月姬系统对接,位於北美的指挥总部、须弥座、迪里雅斯特號和下潜小组被分配到不同的频道中去。
这是任务开启的信號,路明非和楚子航都下意识地坐直了,检测平台上的愷撒也按住了右耳的无线耳塞。
沉重的呼吸声之后,施耐德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愷撒小组注意,愷撒小组注意,龙渊计划即將开启。在任务开启之前我有些事情必须叮嘱你们,现在我正在使用加密频道,下面我要说的注意事项只有你们3个人有权知道,该事项对日本分部也是保密的。收到请回復。”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墨轩则是想起了当初他带著拥有言灵·八岐能力的链金道具去为施耐德教授治疗的时候,却发现无法成功,因此对方依旧只能够带著呼吸机生活。
並非是言灵·八岐的能力问题,而是因为施耐德教授已经被龙血侵蚀,隨时都有成为死侍的可能,而若是用言灵·八岐来激活施耐德教授的龙血,那么就会立刻打破平衡,对方会直接成为死侍。
这样就成为了一个死循环!除非墨轩拿出一份龙王胎血出来!
但是秘党的其他人都不傻,施耐德教授的情况並非是绝对的秘密,一旦对方恢復过来,难免不会有人猜测到什么,因此只能够將事情向后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