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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观陛下,宵衣旰食,夙兴夜寐,还要亲自下庖厨照顾殿下,委实辛苦,手臂应该便是这般长年累月磨耗而成的积弊。”

他闭上了眼,似在假寐,“朕知,不必你说。”

绪芳初便不敢再说话了。

大抵是揉得舒坦,他也沉默受用了许久,直至绪芳初手酸时,他忽问:“怎不言语了?”

绪芳初惊惧难安地道:“陛下不让臣说。”

他似是笑了下,笑音极沉,短促而逝:“罢了,你说吧,你不说话朕也不自在。”

他要让她说话,她又不知同他说什么,总之是尊卑有别,没有共通语言,她想了想,唯有继续说他的病:“陛下是积劳成疾,还请日后适度用功,多锻炼体魄,这种病痛自然也便消弭。”

萧洛陵的脸抵在枕上,向眼前看去,她身上浸染了草药与药油香气的绉纱白袍,衣袂飘逸地晃在眼底,卷起淡淡的风,清凉而幽软。

“朕幼年时被人打断了右臂,这是旧疾,积劳后容易复发。你说的不错,朕自入关以来,时常忧心做不好一国之君,便不觉多用了些粗笨功夫,如今发作也在意料之内。”

绪芳初听到他如此说,出于医者的嗅觉,朝他所言的肩骨寻了寻,的确摸到一块稍显臃肿的骨头。这块骨骺表面光滑看不出端倪,若不细摸也摸不出门道,但仔细对比两侧的骨肉,右臂肩胛下这关节,的确有断裂的痕迹,像是当初没有治理好,留下了后患,是以如今也会偶有发作。

他闭了眼道:“朕身上的骨肉摸起来就如此令绪大人陶醉?”

绪芳初一怔,意识到自己已经摸了有小半会了,忙不迭抽回手指,重新上了药油给他按摩。

这个新君的确喜怒无常,讨厌得很,谁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得罪了他,他就小肚鸡肠地发作起来,绪芳初害怕自己的秘密有朝一日被他发现,然后他便勃然大怒,降下圣旨,将她打入死牢。

实在不敢赌他会因为太子对她爱屋及乌,毕竟她在他心底是个抛“夫”弃子的无良女人,只怕因萧念暄,他更恨毒了她。

想他们父子俩平定岭南,在动荡的战局里出生入死时,她在长安做着悠游自在的京都贵女,这搁谁心里能平衡。绪芳初觉得新君恨她也在情理之中,她还是要仔细裹好自己的皮。

手已经酸软得快要僵了,然而底下这位又不是普通的病患,她连个喊停的权力都没有,不知不觉便已是哈欠连天。

手指之下的力道愈来愈小,他终于意识到了,视线之内,女子眼眸直闭,想骂人又不敢骂,无奈又无措地按着摩,也不知心里在问候着他的哪位祖宗。

这段时日,她在针科与按摩科两处修习,每日天不亮便去学习课业,夜晚至戌时方才归寝,尤其按摩科三日后便有月考,她基本上是浸泡在了藏书阁里。

绪芳初困倦得厉害,打着呵欠,手指也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地停了,人朝着前边栽倒。

萧洛陵光裸的背上砸下来一张脸。

香汗细润,肤若凝脂,触感温滑。

他起身回眸,女子竟是睡着了,他侧眼看向床头的铜壶滴漏,推测着时辰应是到了后半夜了。

萧洛陵扯着薄唇起身,将睡得昏沉的女子从胸膛间抱起。

这么大的动静也没醒,他可算是知晓萧念暄那雷打不醒的优质睡眠是随了谁。

讥诮地笑了声,双臂抄起女子的腿弯,将她打横了抱起来。

太医署业已宵禁,他没让人送她回去,径直送上了内寝那张他平日用来歇憩的龙床。

“礼用。”

守夜的总管立刻踮着脚尖猫影儿似的窜了进来,询问陛下有何吩咐。

萧洛陵看了眼榻上女子的睡颜,她身上合着太医署助教的制袍,苍白隐青的绉纱交领宽绣大衫里,雪白的长颈微仰,肌肤的色泽宛如不化的糖霜,薄汗幽发,颧骨处正有一缕细腻的涓流沿着珠玉白璧似的面庞缓慢地滑落,渗入两鬓后宛如浓云般蓬松柔软的鸦发间,湮没无寻。

“叫侍女打盆水进来,给她擦擦。”

陛下冰凉剔骨的声音响起。

礼用应承了一声,看向龙榻间沉憨未醒的绪太医,眼珠机灵地滚了两圈,内心滋生出一股澎湃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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