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
那剑如蟒蛇穿林而过直落深渊,深深地插进了王敦胸口。
众人失色。
但那是右胸。
心脏不在此处。
王敦本已死定,恐惧中竟然急中生智以右胸换了左胸,硬生生接了这一剑,伤得虽不轻,但不致于死。
众人惊呼上前,司马无忌痛苦万状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王敦哈哈大笑,一手按住胸口,一手猛地把剑拔出以肉掌劈为两段,那胸口上的血也是飞流而出如喷泉。
一直喷到了司马无忌身上。
司马无忌这时身上的血已喷完,但一息尚存,鼻中忽闻新鲜血气,甚觉饥渴,竞摇摇晃晃地上前走了半步。
王敦撕裂战袍揉成一团堵住了血流,大步上前又往司马无忌头上的刀柄使劲一拍!
“咔嚓!”
那刀尖飞滑而下,穿过司马无忌的头部、颈部,一……直……插……进……了……他……的……心……脏……
司马无忌狂哭倒地翻滚,双手把头发抓得稀烂,四处抛洒如枯苴……
王敦冷冷地注视着他。
钱凤大胆上前:“大将军,药……”
司马无忌啃地有声,满嘴是泥,满脸满身都是血,终于嚎叫着抱胸死去。
王敦冷冷道:“桓温,你把你的刀拔出来,莫浪费了。”
“是。”
桓温面无表情,上前按住司马无忌的尸体,轻轻把刀从头顶上拔出。
刀刃一片乌黑。
王敦道:“你可以走了。看在你份上,我不杀你父。”
桓温磕头称谢,复翻身上马,奔驰而去。
钱凤好半天才稳住了心跳,上前请示:“我们把司马无忌埋在何处?”
“埋什么!”王敦喝道:“我要让司马家的人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杀气深深,街树叶落如碎尸抛洒。
钱凤不敢再言,率众拜曰:“杀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敦哈哈大笑,命钱凤好生敷药。问管平:“你看桓温身手如何?”
管平赞不绝口:“此子年少,已是上将之材。末将不敌。”
“那你可知他是谁的徒弟?”
“乃杀帝之高足也。”
王敦得意非凡,忽又道:“此子十年后必是我之敌手,不可久留,尔等速往杀之。”
沈充谏曰:“禀大将军,桓温尚幼,不足虑也。其父桓彝官居太尉,若杀桓温,恐城中生变。若要杀他,可待异日。”
王敦想了想此话不错,遂引众回大将军府。
指太尉、司徒、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