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子大笑:“孙子诸葛俱以智亏,项羽吕布终因战死,要想战无不胜谈何容易?尔辈勿生功利之心,尽力修持便是。”
二人拜服。
罗浮子又道:“师尊不在,我代师授业。你我年岁相仿,莫以师徒相称,宜以兄弟等同而视。”
二人万万不敢,磕头如雷震,恭称“师父”不已。
罗浮女史暗自好笑:“师兄你就收下他们吧,师尊回来见又多了两个徒孙,一定欢喜。”
罗浮子一笑,不再推辞。
二人大喜,齐声参见“师父”!“师叔!”
罗浮女史向祖逖嫣然一笑。
那笑容似沉睡千载,冰河自苏……
又似久行出穴,忽见青山舒展于眼前……
爽朗。
明艳。
芳菲一瞬,如见落英缤纷。
惊鸿一瞥,似有秋水涟涟。
祖逖心恋其美,一时喜悦。
罗浮子又道:“师尊此时在中原与胡僧论道未还。以后你们见了胡人,不可以夷狄视之。”
二人敬曰:“谨受教。”
于是撤香出殿,罗浮子试观二人修为。
刘琨自告奋勇:“我来。”
“好,你自舞一段吧。”
于是刘琨舞剑。
似片片梨花,吹落山前。
罗浮子无语。
刘琨惶恐,收剑逡巡。
“你!”罗浮子指祖逖道。
祖逖奋力狂舞。
似波浪滔天,横流入沧海。
罗浮子愈加皱眉了。
祖逖还要舞,罗浮子忽道:“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
山院后有一小屋。
屋前长松偃仰,清奇古怪。
门口流水涓涓,映带翠竹,摇曳而多姿。
罗浮女史轻轻叩门:“姊睡否?”
似无人声。
罗浮子掐指一算:“姊在溪边浣衣。”
二人扭头远眺,果见那边有一中年美妇正浣衣溪前。
溪碧。
草青。
手中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