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舞,灵鹫逝。
鸟翼冲折,羽毛纷纷。
佛调大惊,退后三步。
僧朗、道进倏尔合身逼近,二十根手指一齐发气,直射葛洪印堂。
葛洪见二僧法力虽不深却招式阴毒,大怒之下一招“飞龙在天”,将二人废了。
“唿……”
苍龙倒挂,台风猛起,海立云垂。
二僧哀叫,倒飞而去。
佛图澄暴怒:“死道士休走。”
狂击。
“轰!”
廊柱崩裂,檐角震断,屋瓦片片惊飞。
群僧大恐,四处逃窜。
佛图澄一头土灰哈哈大笑,得意非凡,四望之下却见葛洪、郭璞二人已经消失,当下大为扫兴,四顾茫然。
有弟子恭维曰:“我师法力无边,中土道士不敌我师远矣,唯确遁走保命。”
佛图澄盛怒:“杀!”
竟一挥掌将这弟子击毙。
脑浆与鲜血齐飞,断肢与碎衣共舞。
群弟子跪地哀哭:“我师莫怒……”
佛图澄面无表情,看着地上死尸直发呆,良久,忽然跳跃欢呼:
“啊哈,我又悟了。”
道安惊问:“我师何所悟也?”
佛图澄神色凝重:“佛告我曰:冰雪即兵血也,兵血成山,世界上最高的山峰必是兵川血岭。”
道安茫然不懂。
法和曰:“最高峰上亦有鲜血,是吗我师?”
佛图澄摇头道:“无鲜血。”
“那……”
“有古血。”
僧慧问:“古血何来?”
“古人血,古兽血。人兽皆为魔兵神卒也。昔日天冲地撞,地上生物大灭绝……不可言不可言。佛告我曰:‘杀’乃天道也。秋日肃杀,故百谷丰收;冬日冻杀,故百草还阳;春日**杀,故百花灿烂;夏日热杀,故百川奔流。天气越热,长江之水越凉,何哉?源头兵血融化也。”
有弟子敬问:“我师曾见长江否?”
佛图澄大笑:“长江天险我视之为儿戏,童子之时本佛爷即横渡长江,吞食江鱼无数。后随大王杀敌,又驱尸入水……”
说到这里,佛图澄忽然打了一个冷颤。不由得抬眼望去,突见院中又多了两个人,皆道袍飘飘,却是葛洪与郭璞又回来了。
僧慧大喝:“死道士找死!”
佛图澄一巴掌把徒弟打飞,走到二人之前。
葛洪凝视佛图澄:“我年轻时投军,也曾杀人。”
佛图澄道:“哦。”
葛洪道:“杀虽近道,终非道也。”
佛图澄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