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后面发生的伤害事件的引子。”
“你要负责吗?”他一步出现在床前,俯视着她,“你要替阿狸受罚?”
他的丹凤眼似两面冰冷无情的小镜子,清晰印出她如今的样子。
杨洁一步不让回视他,“按你们这的规矩,阿狸该受何罚?”
“二十杖。”他紧盯着她,眼角挑起如利剑。
“这会不会判得太严?”杨洁沉吟,“我相信阿狸不会无缘无故再次殴打陆婶。”
“陆婶打自己女儿,阿狸多管闲事。”
“闲事!”杨洁声调不由提高。
看对方不为所动,她一字一句质问:“东方香主,你认为阿狸伸张正义,保护弱小的行为是闲事吗?”
“呵,正义?父母教训子女,本就天经地义。”
“外人插足,就是越矩。”
“你出身世家,不会连最基本的律法和族规都不懂吧?”
杨洁胸脯急剧起伏,双拳握得轻响,深吸了一口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挥拳相向。
她好像看到礼法规矩的深黑锁链,一下缠绕在自己脖子上。
他身上的黑暗气息不断涌入这锁链中,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怎么忘了?
对方只是封建父权社会下深受熏陶的古代男人。
最讽刺的是,他本人还是个杀人放火的魔头。
这里连魔头也要遵守礼法规则吗?
她不禁冷笑,眼光如刀刺向他,“你们整日以武犯禁,无法无天惯了。”
“现在,你跟我谈礼法规矩?”
“你难道不认同,不遵守?”他看她的眼光透着深思和审视,仿佛在看一个异类。
金蝶:“他在怀疑你,糟了!”
“怎么办?”
这时,窗外突兀传来隆隆雷声,杨洁身子不由一颤。
她忙问:“你有办法封-锁这里吗?”
金蝶肉疼地喊:“要浪费不少储备能量呢。”
她:“先封-锁。”
东方香主见她乖乖闭口,扬眉讽刺:“你一个女子妄言干预别人的家事,不懂尊卑避嫌之道吗?”
杨洁立刻接口:“要论尊卑,陆婶竟敢在背后诽谤我,她不该受罚吗?”
“你终于承认,是你在背后指使狸儿犯事了。”
“你执意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杨洁翻了一个白眼,“现在很明显,陆婶该罚,阿狸出手过重。”
“阿狸虽有过失之罪,但行为正当,能否轻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