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给我下药?”封衍端直坐来,冷冽的目光直直扫向了徐方谨。
一瞬间的沉默让本就烦郁的封衍怒火又?添了一重,他抓住徐方谨的手腕,质问他,“没话说了?徐方谨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几?句的质问给徐方谨当头?一棒,接着手腕上骤然收紧的力道让他紧皱眉心,他冷笑一声,“殿下刚才也是这般抓住我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眼下是左手了。”
“若是殿下不信,现在就可?以?请人进来看看,我的左右手腕都已发青了。喝酒误事,殿下还是保重身体。”
徐方谨没想到还有一天他会对封衍说出这样的话来,尖锐的气焰随着封衍不留情的质问一同喷涌而出,不管不顾地?刺出去。
闻言,封衍的手遽然松开了,语气淡漠了几?分,“放着官道不走,你走小路上山干什?么?”
许是今日发生的事情让徐方谨心下多了分倦怠,他也没了往日的恭敬知礼,冷冷淡淡地?回看封衍,“殿下是位高权重,但还能管得了别人往哪里走不成?”
“徐慕怀!”封衍扬声,裹挟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殿下适才问我说了什?么,酒后吐真言,殿下唤了朱姑娘的名讳,似是错认了。”
“不可?能。”
封衍斩钉截铁地?回他,徐方谨的心乍然顿了一下,他轻笑,“京都里人人皆知,殿下与朱姑娘青梅竹马,更是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地?步,没有什?么不可?能。”
封衍怒极反笑,“胡言乱语,你是来套本王话来的?”
徐方谨退后了几?步,“慕怀不敢造次,殿下并无?言行不轨,是慕怀唐突了。”
这个时候封衍忽然冷静了下来,“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不想说什?么,慕怀只是一事不解,积玉身死道消,朱姑娘在同一日香消玉殒,不知殿下今日在镜台山,是来悼念哪位王妃?”
此言杀人诛心,封衍的心口骤然像是被人砸开了一个大洞,肺腑沉抑着莫大的痛苦,似刀割斧劈加诸其身。
“滚出去!”
封衍猝然失控,这一声让院内院外一瞬间全部都静了下来,院外的褚逸更是瞠目结舌,多少年?了,还没见过有人把封衍气成这样。
徐方谨不置一词,转身就走,就当他快要推门?而出的时候,听到封衍的话——
“既没有拜天地?,也没有合卺礼,她亦不在玉碟上。”
闻言徐方谨脚步不停,推开门?,“殿下恕罪,慕怀无?意冒犯。”
指尖刺破掌心,汩汩的鲜血顺着掌纹流在了他衣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