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怪我没有一开始就告诉你吗?”陆笑兮问。
“当然不会。”宋彧紧了紧她,“再说你一开始都告诉我了,只是我没有信罢了。”
但现在,只要是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信。
哪怕是天方夜谭。
“胡说,你那时候信了,不然哪来的一窝兔子?”陆笑兮狡黠的笑。
“嗯,信你是只兔子。”宋彧干燥温暖的手抚过她的耳后,“小兔子。”
陆笑兮被摸得直痒痒,笑着推开他:“好了,还是说正事吧。皇上再过两年就驾崩,你准备如何打算?”
宋彧想了想,轻轻摇头:“现在为时尚早,还不好说。”
“为什么?”
“现在宫中势力分为两块,皇上占主,太后占次,两年之后形势如何还不一定。”宋彧道,“太后同我们敌对,所以我们这两年务必要站皇上这边,起码表面上要这样。”
“等皇上驾崩,再拥护幼帝登基,彻底粉碎太后的野心。”
否则等太后一朝得势,他俩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处。
这句话宋彧没有直说出来,但陆笑兮听懂了。
她颔首道:“我现在怀疑祁子平投靠了太后一方,若果真如此,我们日后必须更加当心,他和我一样也能预知未来会发生什么。”
根据刚才找到的字迹看,极有可能是祁子平安插人手一路把流民赶到嘉山县来。
如果是他和长公主联手,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做这种下三滥的事,祁子平最在行。
“不错。”宋彧道,“所以现在我们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太后在别处养的其他私兵,削弱他们的实力。这次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不光如此,他们还和皇帝承诺了三个月之约,若是三个月内没找到线索,宋家一家子人都要下大狱。
“找私兵你准备从哪里下手?”陆笑兮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没有什么头绪。
“自然是顺藤摸瓜。”宋彧解释,“今日先处理县衙的事,明天去嘉山校场,看那里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好,明天我跟你一块去。”陆笑兮立刻黏上。
在宋彧眼里,陆笑兮和旁的京城贵女一点也不一样。
她不喜欢待在家里主持中馈,弹琴女红,反而喜欢跟着他到处跑,遇着什么事,给他出主意,想办法。
这正好中了宋彧的下怀,他一刻都不想和陆笑兮分开。
…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各自忙别的去了。
等处理完这几日堆积的县衙公务,宋彧独自回去住处,想到今天陆笑兮告诉他的一切,还是觉得如梦初醒。
同时他也想到了上辈子的自己,怎么就那么能耐呢?做摄政王倒没什么,他是如何轻轻松松抱得美人归的?
明明也是腿残,却似乎完全没有心理压力,一娶到手就能…可比现在的他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