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阿巫，一副很自信的样子。
阿巫沉默了一下，小声问道，“大壮，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秦老板成为了下一任阿巫，你会怎么样？”
这孩子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学习镇海族的古老传承，那些文字铁画银钩又犹如蜿蜒的蛇，每一个字都极其难以辨认，而且在不同的时候代表不同的意义。
阿巫自己学了一辈子，也没能学习透彻。
大壮本身就不大聪明，在学习传承的同时还要学习祝巫舞，祝巫舞是极为难以学习的，要无数次一根根将身体的骨头折断，重组，向死而生，才能真正成为镇海一族的阿巫。
有时候他看着大壮都觉得心疼，胳膊还没好，腿又断了。
腿刚刚好，肋骨又断了。
镇海的巫必须承受过极限的痛苦，才能在泥泞中摸索到力量的种子。
如果，如果换了继承人，那么大壮很定会很伤心吧。
这意味着孩子以前所有的付出都毫无意义了。
阿巫以为他会失望，或者是故作坚强。
可是没成想，大壮居然眼睛一亮，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
“那我以后就不用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每天学习那些我看都看不懂的蚯蚓文字了！
也不用每天憋着了，大家说我是镇海未来的阿巫，不能一天到晚呲着大牙笑，不严肃。
也不用三天两头的断骨头了，阿巫，我的骨头粗，骨架大，每次断都好痛好痛，还不能哭，大叔们说镇海的阿巫不能哭。
我也不用再在小翠小花还有露露之间做选择了，她们翻个都疯狂地喜欢我，迷恋我，说要给我生什么猴子。
可是我不想生猴子，我想生人。
……“
一想到自己不用做阿巫的继承人，大壮甚至喜极而泣，开始畅想自己以后的美好生活。
阿巫看得出来，大壮这不是什么强颜欢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快乐。
就像是一只挣脱了牢笼的哈士奇。
那样子，要说是装出来的话，那么奥斯卡可以给他颁一座小金人了。
他甚至迫不及待地追问。
“阿巫，你啥时候可以把秦老板拐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