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严带弟弟找了个山洞藏起来,游弋不解:“哥哥,我们不跑吗?”
“跑,但要先回去取钱。”
他攒了五千块,是他和弟弟离开这之后的路费伙食费还有租房的钱,到了新环境后不知道多久能找到活干,他要确保弟弟吃饱穿暖,生病了有钱看医生。
钱不能随身携带。
李守望经常翻他口袋找钱。
更不能放在工地。
那里人多眼杂,连钢材都有人偷。
他把五千块分两个地方,分别藏在他们家的地窖和观音像里,只等天黑后回去取。
李守望卖儿子赚了很多钱,今晚一定会赌个通宵。
山里入夜后能见度很低。
浓雾弥漫,乌云从天边黑压压地铺过来。
梁宵严把藤条搓成绳子,将弟弟捆在身上背着走,到家附近时躲在草窠里观察了十分钟,确认李守望真的不在才敢进去。
他最快速度翻出钱,其余什么都没拿,出门时背上的弟弟忽然惊呼:“啊!”
“怎么了?”
“有人!”游弋指着院墙外,一棵大树被撞到似的动了两下。
梁宵严追过去看,那人已经跑了,他没看清是谁,但右边的袖管很空,没手似的。
二麻子?
二麻子为什么会在这?
梁宵严心里很慌又很乱,出了满身的汗,一秒钟都没敢多耽误,抱紧弟弟掉头就走。
转过身的瞬间,浑身血液褪尽。
一道闷雷滚过天空,闪电将小院照得亮如白昼。
李守望跟鬼似的站在他身后。
“你找到弟弟了?”
他们进村时被二麻子看到,去给李守望报信了。
弹簧压到头后回弹的那一下劲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