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在乎了。”
她起身,“你醒了就好,我去叫其他人进来。”
“晴雨。”符云轻声喊她,“对不起。”
陈晴雨抹了把眼泪:“我听见了。”
“但我不接受。”
她推门出去。
裴栖鹤拦着几个人坐在广场上,左边坐着陈堡主,右边坐着紫霄门掌门。
“你看看你。”裴栖鹤数落着陈堡主,“把自己女儿逼成什么样了,我说庞心耳朵聋,你也差不多。”
“她多说了那么多遍她不嫁她不嫁,闹出这么大的事之前,你一点都听不见呐?”
“还是觉得自己是爹,什么都能做主了?”
“说到底就是你当年喝多了跟人家定什么娃娃亲!喝多了你自己拜个把子得了呗!”
陈堡主讷讷的:“我、我确实是爹嘛。”
“我没想到孩子主意那么大,小时候还挺听话的……”
“哟——”裴栖鹤凑近了看他,“还想她听话一辈子呢?”
紫霄门掌门趁机跟着指指点点:“就是,老顽固!”
“我跟他可不一样,我们紫霄门,向来是自由……”
“还没说到你呢。”裴栖鹤又调转矛头,“我看你就是给符云自由过了火!”
“他在你紫霄门这么久,小时候受的委屈一点没跟你们讲过?”
紫霄门掌门缩了缩脖子:“他说他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我们怕他伤心,刻意都不在他面前提父母的,没想到啊……”
“多关心门下弟子心理健康。”裴栖鹤语重心长,“你看看,持一剑尊教孩子都知道一遍遍提醒人,要记得什么人能砍什么人不能砍呢。”
“你看看,事情憋在心里不说,还骗人家姑娘。”
持一剑尊略微骄傲地站直了身体,身后的未明剑得意地上扬了一寸。
紫霄门掌门乖乖点头:“知道错了。”
裴栖鹤说的口干,洛无心给他递一杯茶,裴栖鹤接过,看见陈晴雨走到近前:“你也来了?”
陈晴雨露出些微笑意点头:“嗯,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