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丰飞羽也看向凑上来的锦衣卫头子,道:“孙全素已死,总不能再抓他的妻女了吧?”
那锦衣卫不过也就一个六品的百户,不过面对丰飞羽却是没有丝毫的恭敬之意,只略带讽刺的笑道:“大人放心,这是自然。”
“孙全素之罪,就算是重惩,也祸不及家人,不过此事理应锦衣卫处理,大人此举,有越俎代庖之嫌。”
“不过大人拿着尚方宝剑,那自然是无所谓,还请大人待会配合做个笔录,让我等有个交代。”
丰飞羽点了点头,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他准备把孙全素的妻女接到应天去,他女儿才两岁,失了孙全素这颗大树,留在这里,恐怕日子不好过。
……
现在云南到应天,已经有了直达的火车,不过几天功夫,丰飞羽就赶回了应天。
不日,每周例会。
说白了就是上朝,杨曲再怎么不想上朝,但一直不上朝也不是个事儿。
政务可以交给内阁先行处理,但政1治不是那么简单的。
所以朝会改为了每周一次,而且时间调整到上午十点。
杨曲照例坐上龙椅,闭目养神,身旁的贴身太监小马站出来,尖着嗓子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话落,就见蒋瓛一步站出,躬身道:“陛下,臣有本奏。”
“讲。”
“臣启奏孙全素一案,原本是打算将孙全素押回应天发落,然十日前,财政部部长丰飞羽,却是忽然去往云南,拿着陛下御赐的尚方宝剑,将孙全素刺死当场。”
“既然孙全素已死,臣以为,可以结案了,还请陛下了断。”
杨曲这才睁开眼,似难以置信问道:“孙全素死了?”
“正是。”
“丰飞羽杀的?丰飞羽人呢?”
丰飞羽自人群中走出:“臣在。”
就见杨曲站起来,似已动怒:“孙全素乃是一员虎将,当年阻拦明军驰援应天,他立了大功,你把他杀了?”
“孙全素虽有罪,但罪不至死,你竟然把他杀了?!”
丰飞羽蓦然跪地,叩首道:“陛下,臣于孙全素乃是结义兄弟,但正因如此,臣更不能看着他一错再错。”
“当初臣去往云南劝诫,不想他竟是娇纵无比,若再放纵下去,日后还不知会闯出多大的祸事来,所以臣便把他杀了。”
就听杨曲怒道:“朕当初赐你尚方宝剑,不是让你去乱杀人的,那孙全素虽然有罪,但毕竟是功臣,我都没想杀,你就这么把他杀了?”
“这要是传出去,我杨曲岂不是成了过河拆桥的白眼狼?”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帝!”
“来人,把丰飞羽拉出去砍了,给孙全素陪葬!”
这般话语顿时引得其他臣子纷纷出列求情。
“陛下万万不可,论功劳,丰大人比之孙全素只高不低。”
“再则,那孙全素危害一方,早已激起民怨,他死了,才得以平息众怒。”
“如此,百姓非但不会以为陛下是白眼狼,反倒是会夸陛下圣明,大公无私啊。”
蒋瓛也适时道:“陛下,孙全素按律当刑车裂,而今好歹还留了个全尸,丰大人此举虽然鲁莽,但也不算大错,还请陛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