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现在整个宴会厅，谁敢代替燕亦歌做主？
工作人员连滚带爬的来到燕亦歌的面前，没有丝毫的犹豫，扑通一声，直接双膝跪地，开始磕起头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道：“燕先生，对不起，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能认出您这尊真佛，将您送的礼物误判为不值钱的石头，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求求您了……”
纵然工作人员的额头已经磕出了淋漓的鲜血，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一道道殷红印记，也是依旧咬着牙硬挺，根本就不敢有着丝毫的停顿。
这一刻，所谓的尊严和面子，已经是一文不值。
只有活下去，在这个社会上站稳脚跟，才是最重要的。
燕亦歌的脸上带着如同四月春风般温暖的笑容，漆黑如同稀世珍宝的双眸之中，则是一片寒冷，淡淡说道：“礼物我已经送出去了，就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无论洪行长怎么处理，我都是持赞成态度的。”
说完之后，燕亦歌就挽着林瑾宁的手臂，转身离开了。
工作人员正在磕头的动作不由得停下，整个人都当场愣住，目光呆滞，仿佛一尊雕塑，楞在当场。
从这一刻开始，他的铁饭碗，被一记无法阻挡的铁拳，砸得粉碎。
洪永春立刻招呼保安清场，小跑到燕亦歌的面前，点头哈腰的说道：“燕先生，今天的事情实在是不好意思，如果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让您见谅。”
“不知道，我处理的方式，您是否满意呢？”
说完之后，洪永春的心中就七上八下的，心跳速度极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不是他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也不是心理素质太弱，实在是燕亦歌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万一要是燕亦歌不满意的话，洪永春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甚至是行长之位都会受到动摇。
燕亦歌并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林瑾宁，意思是让她来处理这件事情。
林瑾宁立刻就明白了燕亦歌的心思，心中涌过一阵暖流。
洪永春是她的顶头上司，如果这次卖个好的话，对于以后的升迁道路肯定大有裨益。
林瑾宁好看的大眼睛眨了又眨，嘴角带着微笑道：“洪行长，我们很满意，多谢了。”
如果要是连场面话都不会说的话，她也坐不上副行长的位置。
要想在这样的单位中混出头，左右逢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必备的技能之一。
洪永春顿时心中了然，连忙笑道：“林行长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句话明面上是在回答林瑾宁，实际上是在回答燕亦歌。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别玩聊斋。
接下来的晚宴，就按照正常的流程展开，所有的社会精英们，纷纷以无比卑微的姿态，想要跟燕亦歌套近乎。
纷纷上前敬酒，客套话和马屁不绝于耳，甚至都快要听出茧子了。
这就是现实，赤裸裸的现实，人性在这一刻暴露无疑。
追逐成功者的定律，万古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