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用力！用力刺啊！”
“呵呵呵……怎么样？痛快吗？嗯？”
“告诉本尊，痛不痛快？！”
每刺一次，古汐月的心都揪一下，她的双手已经被鲜血浸满，还在被顺着剑留下的血淋着。
她手足无措，她没见过这样疯狂状态的他，这样崩溃状态的他，以至于她刺了无数下，都呆愣着，嘴巴像是被封住，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刺的频率越来越快，古汐月几乎看到了他的胸骨，整个胸口已经血肉模糊。
“你冷静冷静，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古汐月终于忍不住了，拼命挣起来。
“不要怎样？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啊？！”
“我没有要你死，我没有的，我不该打你那巴掌，我错了，你不要这样……”
古汐月觉得看他都有些模糊起来，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快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先冷静下来，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
可他还是无动于衷，眼睛里都溅满了血，他眨都不眨，表情狰狞。
很快，古汐月发现他不说话了，也不回她的话了，只握着她的手机械的刺着。
她看见了无数个烤焦的血窟窿，她已经看不清他那满是鲜血的脸，到处都是刺眼的红，到处都是。
“不要刺了！我叫你不要刺了！”古汐月已经开始发起抖来。
所有的被子都染得鲜红，都能拧出血。
而这只鬼，像听不见她说的话一样，还是握着她的手，猛的朝自己满是窟窿的胸口刺。
“好，你要死是不是？”
古汐月颤抖着拼命坐起来。
“那我陪你一起死！”
古汐月一个翻转，贴在了他后背，只要这一剑刺下来，就会连带着刺穿她的胸膛，她紧紧贴着那已满是窟窿的后背。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动作，没有经过脑袋思索，好像理所应当，义无反顾，她也不害怕，她甚至都没有闭眼。
但，没有剑刺到她的身上，停了下来。
终于停了下来。
握着她的手也松了开，灵剑消失。
古汐月连忙跑到他前面，捧着他的脸，轻声追问：“你告诉我，你怎么了，你去了哪里？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