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园内。
古汐月翻来覆去。
即使把衣服蒙在脸上,也睡不着。
这样目的达到了不是应该高兴吗,他冷静的走了,也没有发作,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以后再无瓜葛,也再也不用怕他,不用承担他的恨,不用替人还账。
没有比这个再好的结果了。
“炎封王,炎封王,炎封王……”
念了一千遍,不管用,睡不着。
古汐月起床看着自己有些黑的眼圈,拿出纸笔,开始想如何得到一个结了梁子的夫君的青睐,笔头又咬了半天,一个字都想不出来。
她披上披风,拿了一篮子的手暖,挽在手上,又一只手提一个暖炉,准备去西厢房找云沫白母亲取经。
还没到门口,就听得西厢房,传来一阵阵吵闹声。
古汐月走近了些。
“云娘子,直接撕了她,您好心收留她,她竟然还想害咱们!”
“你是那紫衣贱妇人的下人?”明明是云沫白母亲的声音没错,不管是话的内容,还是语气,听了都令人毛骨悚然,跟之前温婉动人的女音完全不是一个人。
古汐月停下来,想听听究竟。
“哼,你倒是很衷心,死了还为那贱人办事。”
这一声“贱人”倾注了她所有的恨意。
“你只要招出来,三小姐进府当日遇到的山贼是不是那贱人所为,我便让你去得舒服点!”
古汐月一愣,她故意没有告诉她,却没想她自己也猜到了,也是,刚来的那天,云惠兰就指着她鼻子骂过是被山贼糟践了的贱丫头,她就在西厢房,当然听得到。
这事她已经确定跟那秦夫人或者云惠兰有关,正好云惠兰也是几日前最后一个王爷的希望也没有了,若是云沫白没了,再要嫁一个人,当然云惠兰是首选。
这只是其中一拨人。
她后面遭的痴傻针,很明显是另一拨人,还有她到云府后,察觉到的一点疑点以及被她刺破手掌的那个黑衣人,就是第三拨人。
她也不知道云沫白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是真如那刘管事说的,遭了那些山贼的玷污,云沫白那狼狈的样子也确实很像,古汐月深呼一口气。
“她竟然这般嘴硬,云娘子,撕了她。”
“对,撕了她。”
“撕了她……”
“撕了她……”
“……”
“吱呀”
“何人进来不敲门?”
古汐月看到一道绿色的寒光朝她射过来,看清楚后,马上转为柔和,和一脸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