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问。
这守卫栅栏监帐得卫兵和高手,其实还好。毕竟李弈先前大幅度折损了大将和近卫高手,饶是他再是家底丰厚,如今这个处处需要人手的关键关头,人手也不会太富余。
贫民圈的大营、中军大帐、他的身边,还有萧达、蔡和基那边也多少分了些,去全力扑杀那些反抗者势力,既是领头也是监察,还有整个大营也分了不少人出去。
栅栏监帐的高手是多,但和李弈全盛时期还是有差别。
不过即便是这样,守卫程度也是顶阶的。更重要是的,栅栏监帐就在萧达营帐不足二百米的地方,李弈就在那里,李弈本身就是一个身手不逊谢辞殷罗的高手,再加上他身边的近卫。
“我看还是得兵分两路,一路引开李弈,另一赫拉路才能动手。”
这样的话,成功率才会上去。
那谁负责引开李弈呢?
顾莞说:“我来。”
当然是她,她体貌特征又容易被发现,和李弈他们又熟,更重要是她的身份价值。
没有足够的饵料,怎么能引得动李弈呢?
她和殷罗,一人一队,兵分两路。
殷罗撸了撸袖子,深呼口气:“行,你去吧,小心点。”
“嗯!”
顾莞用力笑了笑:“我二表哥还没给我回过信呢,也不知是不是当垃圾丢了,我得回去写封信骂骂他。”
殷罗说:“你写吧,但他生气了不关我的事。”
“他总不能回来揍我啊?”
两人一边说,一边飞速卸甲改装,顾莞给殷罗一行的易容稍作调整,而她自己也是。
不易容太虚假了,李弈这人城府极深,你得做得更复杂更深更不经意对方才会相信。
她把层层叠叠的布甲卸下了,里衣外仅穿一套,挑的是荆南军的,除了肩垫和腰围,其余布甲都不要了。
两人各自带着人,一先一后,出了这处普通兵卒的营帐,很快混进餐车和巡逻队,没入夜色之中。
……
萧达的帐内,李弈已经连续待了三天。
如若有必须离开处理的军务,他就去隔壁处理,其他的就在的萧达的帐内处理。
因为萧达目前还不能死!
李弈面沉如水,厉声:“必须救活他!”
他的心腹府医和军医一头一额的细汗,但也只能咬紧牙关上,萧达高热再起,折腾了两个时辰,才终于勉强按了下去了。
但人还没醒。
李弈在帐内不断的踱步,脸色阴沉得拧得出水来,帐内不停有人进进出出回禀扑杀各地反抗势力的进展。
李弈不断吩咐下去。
他心里是极不悦的,他知道江南五大族盘踞已多年,但也万万没想到他们做到这种地步,贪婪太过,不懂得留一线的道理。
这是一种极愚蠢的做法,与李弈一贯的行事作风相悖逆。
以后这五大家族,是必须要解决,过度贪婪的人,没有被驾驭的价值。
但这是以后的事了。
李弈既已走到了这一步,他就不能丑陋地失败!
这时候,外头传来急促脚步声,近卫副统领林准匆匆挑帘进来,飞速在李弈耳边禀了一句。
“你说谁?顾莞?”
李弈立即挑起眉头,顾莞出现得这么巧吗?“怎么发现的?”
他颇怀疑,立即想到了那十几个“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