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临就忙着优先照顾脆皮叶黎,荣熠只能自己去客栈的药房买药,阎临给他写了个单子,买回来后阎临又配成三份,早中晚各一份,晚上还不退烧就得打针。
荣熠带着药打开乔纾的房间,屋里没有外面那么暖和,乔纾不喜欢暖气太干,就打开了一条窗户缝。
荣熠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看乔纾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
乔纾睁开眼,眼睛被烧得有些迷茫,荣熠打开一包药又递过去一杯水:“把药吃了。”
乔纾坐起来,吃完药又缩回被子里。
不过这次没有闭眼,他看着荣熠:“你要走吗?”
“不想让我走吗?”
乔纾点点头。
“那我就不走,你睡吧。”
可是乔纾还是没有闭眼。
荣熠笑了一声:“你不会还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吧?”
乔纾就看着荣熠的嘴巴一张一合的,眼前渐渐有些模糊,他用被子把头蒙起来,按道理说退烧药吃完会瞌睡,可是他的神经却在逐渐亢奋,心率也在升高。
怎么回事?
“乔纾,乔纾!”
他听到荣熠叫他,回过神来,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突然又变清晰的脸。
“怎么了?”
“你那样能喘得上气吗?脸都憋红了。”荣熠把被子掖在乔纾下巴底下。
乔纾又不睡了,就呆呆地看着他,荣熠和他对视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不对劲,就凑过去问:“你怎么了?”
乔纾的头发在额前动了动,他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勾勾荣熠放在旁边的手。
荣熠低下头,抓住乔纾的手指:“想说什么?”
“你还喜欢我吗?”
荣熠的心脏好像被人猛地抓了一把,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必须要面对这个问题,他想让乔纾一直在他身边,想做很多事,那不是什么搭档同事都可以做的。
他点了点头,又问:“你呢?”
乔纾没有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他只是撑起身体,仰起脸亲在了荣熠嘴唇上。
荣熠以为乔纾是在吻他,当他捧着乔纾的脸去回应时,向导素铺天盖地涌入他的身体。
五个月,荣熠靠那一个小小的医药箱抠抠搜搜地度过,突然注入这么多向导素让他无所适从。
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忙推开乔纾,用自己为数不多的善念说:“你发着烧不要释放向导素。”
可是乔纾不听,这个烧得浑身滚烫的人不仅肆无忌惮地对他释放向导素,还钻进了他的脑子。
“你到底要干什么?”荣熠十分苦恼。
乔纾抓住他的手贴在脖子上,荣熠感觉到乔纾脖子上那在他手下跳动的血管,他没有忍住,低下头在凸起的血管上亲了亲。
他就听到乔纾在耳边说:“我想和你做,这算喜欢吗?”
荣熠的理智崩塌了,如果换一个人,他可能会觉得那人在骗炮,但这是乔纾,一个一眼看上去就是性冷淡的人,从来不会被生理欲望操控的人,不会在这种事上骗他。
可是乔纾还在发烧,这算趁人之危吗?
“不算。”
他明明都没有问,乔纾又读取了他的思想,并且推翻他每一个犹豫的理由。
荣熠脑子里最后紧绷的弦断了。
现在的他血管里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身上比怀里的乔纾还要烫。
乔纾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不知道是自己冒出的汗,还是从荣熠下巴上滴下来的,他用手推着荣熠的胸口,想停止这场闹剧,但是太力不从心。
荣熠攥住乔纾的手腕按在头顶,痴迷地看着乔纾那张漂亮脸蛋,他发现他太喜欢乔纾这平日里张冷静到麻木的脸做出这种动情且迷乱的表情,这都是因为他。
他怜惜地低头吻了吻乔纾的嘴唇,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地方是怜惜的,他身体里的激素不让他的大脑恢复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