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郡,仓垣。
“咚咚咚!!!”
七八名驍勇士卒紧咬牙关,面色挣狞的合力推动著如同树干般粗的木槌,一下又一下的猛锤城门。
城门后用身躯抵御的秦军,隨著木槌挥摆而颤动。
“砰!!!!”
“啊!!”
城门中间碎裂,木槌击入门后,两名秦军当即被撞飞出去。
“城门已破!!隨我杀!!”
沈林子领著一队精锐甲土,在门破之后率先衝杀了进去。
“噗!”
站在城门后的秦军见那为首晋军將领如同砍瓜切菜般斩杀袍泽,握著兵器的手便止不住抖动。
晋军势如破竹,从城门杀到城墙之上,又从城墙之上杀向官署。
屋內。
一名头髮白的老者听见动静,他看向了一旁案上的白綾,哀嘆了一声,终是狠不下心来。
“砰!”
“司徒开门吶!晋军要杀来了!”
老者来回著步,犹豫了片刻,示意躲在屋角,瑟瑟发抖的僕人去开门。
“主·主人———·
“让他进来。”
“是———。是。。”
中年人来到扑进屋內,长呼出一口气来。
他抬头望去,见老者负著手,神情徘徊不定,遂忧声劝道,“您就降了吧!”
“唉!”
“晋军不杀俘!那刘——豫章公得知您的声名,定然会重用於您,您何必如此呢?”
中年人劝说时,警见了桌上的白綾,他大步上前將其夺过。
“你要作甚?”
中年人扯不烂白綾,便用嘴去撕咬。
老者立在原地,满面愁容,指著中年人喊道:“你这是在误我!误我吶!”
见白綾已不成样子,老者停下了呼喊,將置放在被褥下的大印取出。
中年人见其动作,脸色大喜。
“唉·—事到如今,老夫也只好——·
“仆这就去准备!”
堂內。
“韦公不必如此多礼,我这便替您书信一封。”
沈林子刚一来到官署,便见到韦华领著一眾属僚在堂前等候。
他得知对方乃是两秦重臣,又是京兆韦氏出身,便对其以礼相待。
“老夫行將朽木,已是无用之人,只盼刘公能允老夫归乡——”韦华语重心长道。
沈林子还未卸甲,便先已伏著案书写信件,打算寻求刘裕该如何处置这位韦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