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曦侧了下头，“不及孙大人。”
孙太医给她递了艾绒过去，“玫贵人这可是癫痫之症？”
“没错，我初步判断，她脑内长了什么东西。”
孙太医吃了一惊，“颅内？脑为元神之府，若是脑内长了什么东西，那岂不是绝症？”
在这个年代，脑肿瘤或者别的关于脑部的问题的确是绝症，但是对于凤云曦来说，却不是。
她曾经尝试过在家中实验室解剖过一只濒死的猴子，曾经将它的颅内打开，然后重新缝合半年后，那猴子痊愈了。
可是，那时候她有现代的先进医疗器械，眼下，她四处看了看，这里连光都与她的实验室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这是一项考验。
凤云曦犹豫不过三秒，便做了决定，“孙太医，能不能帮我准备一柄两寸长的匕首，还有剪刀，银针，需要用沸水浸泡。”
孙太医有些不太明白他要做什么，迟疑着问：“王妃你是想要切开她的脑子吗？”
这话属实将众人都给惊到了，皇帝看向凤云曦等待着他的回答。
凤云曦一个个拔除银针，“没错，只有这个办法了，我原本以为只是劳累过度，或者是感染了风寒，直到针灸插入入星穴，她有痛感，加之她身边伺候的人描述，我有八成的把握。”
开颅闻所未闻，良妃默默退了出去。
皇帝坐在窗边的软塌上，风吹的袍子猎猎作响，他抬手关上，“三王妃，朕就没看见像你这般胆大妄为的女子。”
最后一根银针被拔除，凤云曦揉了揉跪的酸疼的膝盖，“皇上这是允许我动手了？”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只要为他承担失败的后果就可以了。”
“我知道，但是能不能麻烦帮我准备几扇铜镜。”
“可以。”皇帝垂睫，对着身边人吩咐，“准备几扇铜镜，还有几个垫子。”
凤云曦看了他一眼，却见他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她抿唇笑了一下，“皇上要看着我亲自动刀吗？”
皇帝一愣，凤云曦笑道：“那场面很残忍的，我知道皇上信不过我，但是孙太医在这不是吗？”
皇帝轻轻掸了掸袖子上的灰尘，“朕还不至于比你这个女人还要胆小，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