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现在站起来都费力,但在**翻个身的力气可是绰绰有余。
荆荷一个趔趄栽到了男人怀里,随即就是一个天旋地转。
她和阡玉琛位置互调,被他压在身下仰躺着。
眼前是男人克制着情绪的一双凤眸,犀利而冷清,黑色的瞳仁里倒映着她淡定的小脸。
“那现在呢?还不怕么?”
低沉沙哑的气泡音近在咫尺,他故意压缩着两人之间的缝隙,企图以此作为威慑,让荆荷为刚才的得意忘形而后悔。
然而,印在男人眼里的倒影却是笑了。
荆荷伸出手拍了拍他白皙的面颊,游刃有余地挑起半边眉毛,“那小琛子你可要小心点啊,别把腰伤给加重了,到时候医生问起缘由,总不能说运动时闪了腰吧?”
男人脸色肉眼可见地变臭,荆荷更是加大了马力损下去,“做哥哥的,怎么也得比弟弟强点儿才行吧?虽然小瑾也很虚弱,你不能比他还要虚吧?”
她故意咬重“虚”字的音,笑着要去拽男人衣领。
阡玉琛被她的举动吓得一个翻身,不料病床太窄,竟直接摔到了床下去。
咚——
沉闷的一声“月亮落土”,荆荷乐得哈哈大笑。
这家伙,也太可爱了吧?
她从床沿探出头来朝下望去,瞧见阡玉琛正龇牙咧嘴地痛嘶着,好看的俊脸拧巴在一起。
“你们兄弟可真逗,一个表演‘平地摔’,一个表演‘月落土’。”
阡玉琛没有接她的话,甚至还使气地扭过头去,不和荆荷有视线交汇。
可不论他表现得多么气愤,那张宛如熟虾的脸红早已将他出卖了个彻底。
荆荷算是知道怎么拿捏这个男人了。
你强他弱,你弱他强,对付这家伙,只要比他更变态更强势就完事了。
他就是一只虚张声势的小猫,所有的张牙舞爪不过只为掩盖自己的心虚。
只要找到方法捏住他的后颈肉,他就会乖乖束手就擒。
“好啦,地上不凉么?”
瞧见男人一直躺在地上,荆荷收敛起坏笑,伸出一条胳膊借他攀扶。
阡玉琛扫了一眼,犹豫了两秒,正要伸手去握时,荆荷却突然收回了手。
“诶,话先说好,既然你都这么虚了,以后就给我正经一点,别随便来招惹我,知道吗?”
好不容易准备翻篇,结果又回到了“虚”上,阡玉琛顿觉上当受骗,气得咬牙切齿,收回手想自己爬起来。
然而刚刚那下似乎真摔到了腰,他稍微使力一下就巨疼无比。
阡玉琛尝试了两次起身都疼得被迫终止,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热汗。
这男人的固执也是一绝,但凡吭声服个软,也不至于疼成这样。
荆荷发觉不对劲,也顾不得谈条件了,急忙下床,用出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扶起来,把人摁回**好好躺着。
这人没多胖,身子倒是挺沉。
这是荆荷对阡玉琛体重的评价。
叫来医生检查一番,当被问到“怎么伤到这儿的?”时,阡玉琛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
荆荷忍着笑意抿了抿唇,表情有些俏皮:“就……做了点……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