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道长!您那计不管用啊!”吴德顺气喘吁吁地求救。
道长惊诧不已:“怎会如此?”
他又掐指算起来,然后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啊!你入邪太深,只是去小吃店里静坐怕是还不够。”
吴德顺说:“那我还要做些什么?”
道长支支吾吾,就是不肯明说。
吴德顺明白了,又丢了一袋钱:“道长,请你务必救我!”
道长满意地收下银子:“你身上那邪祟厉害得很,需让那花老板骂你一句‘不识抬举’,邪祟就会被除掉了。”
“啊?”吴德顺嘴巴张得大大的:“真的要这样?”
“而且必须让她自己骂出这四个字,明着跟她说就不灵了。”
吴德顺仔细想想,“不识抬举”也算是常用的词了,难倒是不难,可若要让他做出一些冒犯花老板的事,他又不愿。
道长说:“这次一定成!去吧!”
吴德顺犹豫不定,回家想了两个时辰,决定还是去小吃店里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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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肉放在一个个小陶罐里,陶罐又放在大蒸锅里,用小火煨着。
因为肉不多,花卷只做了20份,要给陆明礼留出一份来,又要给昨晚那个牙疼的客人留一份,所以今晚限量18份。
莫川问:“为啥要给那人留着?他也不一定会来。”
花卷说:“你看那个客人,连牙疼吃不了东西都要坚持来,我真是感动啊!他已经来了这么多天了,今天应该也会来的。”
莫川叹口气:“你这个人啊!就是对外人善良,对我狠心,如果反过来该多好。”
很快,18份东坡肉都卖了出去,而那个牙疼的客人终于来了。
莫川站在厨房门口不动,花卷问:“你怎么不把肉端给人家?”
“你看他坐下以后,就左顾右看,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感觉鬼鬼祟祟的。”
花卷看了眼吴德顺,说:“你的错觉吧。”
莫川把东坡肉放在他桌子上,没个好脸色地说:“不要东张西望,赶紧吃!”
吴德顺不知道碗里是什么,他牙还疼着,不敢吃,就问莫川:“不知还有没有鱼汤?”
他看见莫川那张生人勿近的脸,赶紧改口:“若、若是没有鱼汤,白粥也可……我牙疼,吃不下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