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璃月吃得腮帮子鼓起,待下人递来半斤回春,那瓶子叫她愣了愣,笑道:“这酒好,我拿走了。”
说着拿过酒壶便走了,几人再一看璃月的碗,饭菜吃的干净,一粒米都不浪费。
蔺夫人不解:“她做什么要酒?可是今日不开心?”
蔺樾宏道:“你看她吃这般欢,哪是不开心。”
“那…是她高兴还是有好酒的毛病?”
“自然是高兴坏了,她往常也不喝酒。早知,我与她喝两杯。”
“你懂什么,葛嬷嬷来之前,屋里藏了几坛子酒,没有好酒,怎会偷偷藏酒。”
“果真?好酒可不成,这毛病带去宫里便是家教不严,一会儿我去说道说道。”
璃月叫人搬了凳子,在院子喝酒,回春酒,充满了两人的回忆,璃月喝着,忍不住心酸,忍不住心痛,她这几天已经很努力,很努力,见了郎君还是不成。
大口大口喝酒,那郁闷的劲儿愈演愈烈,一个人坐着,生无可恋,泪如泉涌。待蔺樾宏过来,璃月整个人都不对劲,整个人哭的如同破碎的破布娃娃,忙问:“孩子,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你跟爹说,爹帮你想办法。”
璃月酒意上头,“我这儿不舒服!”她用拳头敲了敲心口,“帮我找老李来,我痛,痛得喘不过气。”
蔺樾宏一听,不得了,忙道:“孩子,不着急,我去找,我这就去找。”
蔺樾宏慌了,忙去找蔺为聪,吴氏,继而好些人来看璃月,蔺樾宏亲自去请老李。
吴氏头一回瞧见璃月这般模样,伤心将她淹没,整个人透着支离破碎的伤痕,忙上前搂住璃月,心疼:“孩子,你怎么了,可是遇到不好的事了?”
璃月无声无息的哭,尤其可怜,肩膀止不住颤抖,抱着吴氏,哭的像个孩子。却是什么都不说。
蔺为聪要开口,吴氏抬手,“莫扰她,让她哭。”若是伤心,宣泄出来才好。
蔺为聪想着,莫不是璃月叫那人毁了清白,才这般伤心。
今日回来,发髻都换了,又与男子孤男孤女共坐一辆马车又这般久,想着沉了脸,大是八九不离十。
难怪一个姑娘家会哭成这般。
忙去外头等父亲。
璃月情绪不对,下人都乱成了一锅粥,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璃月哭没多久,对蔺夫人说了声抱歉,自去屋里睡了。
蔺夫人不知如何心疼这孩子,什么都不说,家里又没有一个与她知心的,大女儿又回了许家,唉,这孩子也着实叫人担忧。
李大夫被着急忙慌拉带来,璃月已经睡了,蔺夫人守在门口着急,见着李大夫来,道:“孩子像是睡了,先进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