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心里再委屈,这会儿他都不得不接受。
连骗骗自己都做不到,只能照着这个继续往后做。
“我明白了。”他点了下头。
不管对方来不来,也不管是什么原因。
只要是傅盛尧要他做的,他做就是了。
认清楚一切后等纪言再抬起脸——
病房是空的。
傅盛尧已经走了。
纪言先是原地站着,到后来走到桌子旁边。
刚才傅盛尧往上边扔了个东西,是纪言落在保安室的那个钱包,里头放着他的身份证和学生卡。
傅盛尧把东西还给他,纪言不用再去学校外面了。
但此刻他没有轻松半点。
先是靠着桌子发了一会呆。
再给邹毅发消息,告诉对方自己有事得先走了。
在这之前他去了这个病房自带的卫生间,简单处理一下自己的身体。
这里没有热水。
他用纸巾擦的时候被冰得一哆嗦,粗糙划过皮肤。
眉头一下子皱紧。
等好容易弄得没那么奇怪了纪言才靠在身后的洗手台上。
看着镜子里自己这张脸。
等没那么红以后就又去外面找了一个护士,请她帮忙照看张柏柏。
得到同意才离开。
回到宿舍以后裤子都没来得及换,开始收拾东西。
他知道傅盛尧的性格,下达任何指令之后不会给人留太多时间。
因为今天在医院的事纪言也不敢耽误。
傅盛尧给他安排的新宿舍在博士生公寓,和他现在住的这栋楼是两个方向。
纪言不可能一下就收拾好。
忍受着双腿之间的酸胀,他准备先带些必要的东西过去。
二十分钟过去——
行李箱里,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是电脑和几本书。
书都是和金融相关的,但除了上课、必要的几场考试以外,纪言在平常翻看他们的次数其实不算多。
等整理到后面,他把摞在桌上的书都拿起来。
才发现一个信封被压在书的最底下。
四个角上沾满金粉,中间一个大红的印戳。
摸起来质感极好。
是封请柬,关于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