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清也愣住了，看着碗里多出来的排骨，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黄少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他猛地站起来：“我我我我去盛汤！”
看着黄少天同手同脚走向汤桶的背影，郑轩幽幽地说：“压力山大啊，我认识黄少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这么体贴。”
徐景熙笑着补充，摸了摸下巴一脸戏谑：“还是主动给人夹菜，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了啊。”
苏砚清看着碗里的排骨，心里也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晚上加练时，黄少天心不在焉地操作着夜雨声烦。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斜对面，看着苏砚清专注的侧脸。
“黄少，”苏砚清突然转过头，“能帮我看看这个连招吗？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黄少天像是上课开小差被老师点名一样，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来了来了！”
他走到苏砚清身后，俯身查看屏幕。这个距离让他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是清爽的柠檬味。
“这里，”黄少天指着屏幕，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冰墙之后接雷电光环的时机可以再晚0。3秒，这样控制效果会更好。”
苏砚清按照他的建议试了试，果然顺畅了许多。
“谢谢黄少指导。”她转过头，对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黄少天看到她的笑容，感觉自己的心跳莫名其妙漏了一拍。他匆忙直起身，假装咳嗽掩饰自己的失态：“不客气！应该的！”
回到自己的座位，黄少天盯着屏幕发呆。夜雨声烦站在原地，被路过的小怪打掉了一截血都没反应过来。
“我该不会是……”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又被他迅速压下去，“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最近训练太累了。”
然而这个想法就像种子一样，一旦种下就开始生根发芽。
接下来的几天，黄少天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苏砚清的一举一动。他注意到她每天早上都会晨跑，喜欢在训练间隙喝温水，看书的时候会无意识地转笔。这些细小的习惯，不知何时已经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
更让他困惑的是，他开始不自觉地模仿她的一些习惯。比如训练时也会准备一杯温水，比如午休时也会看一些冷笑话。有次他甚至差点咬嘴唇，幸好及时反应过来。
“我一定是中邪了。”黄少天对着洗手间的镜子自言自语。“对，没错。”
镜中的青年一脸困惑，眼神闪烁，完全不见平日里的张扬自信。
“黄少，你还好吗？”苏砚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黄少天吓得差点跳起来：“很很好！我特别好！”
苏砚清疑惑地看着他，不解地说：“你已经在镜子前站了五分钟了。”
黄少天这才意识到自己对着镜子发了好久的呆。他尴尬地抓了抓头发：“我在思考人生！”
说完他就后悔了。这是什么蠢借口！
苏砚清却信以为真，认真地点点头：“思考人生很重要。那我先回去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黄少天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天晚上的团队训练，黄少天罕见地没有在频道里刷屏。他专注地操作着夜雨声烦，却总是不自觉地配合苏砚清的节奏。有几次他甚至提前预判了她的走位，完成了精妙的配合。
“今天配合不错。”训练结束后，喻文州点评道，“少天和砚清的默契度提升了很多。”
黄少天低下头，感觉脸颊发烫。他偷偷瞄了苏砚清一眼，发现她正在认真记录队长的点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那一刻，黄少天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不是中邪，也不是训练太累。他只是，单纯地喜欢看她专注的样子，喜欢她笑起来时微微弯起的眼睛，喜欢上和她一起训练、一起说笑的日子。
这个认知让他既慌张又窃喜。
晚上，黄少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拿起手机，点开和苏砚清的聊天界面，输入又删除，反复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