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苏砚清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黄少天在她周围出现的频率明显变高了。
晨跑时，她刚出宿舍楼就能看见黄少天在门口做热身运动，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训练时，他总是找各种借口凑到她身边，不是讨论战术就是指导操作。就连去食堂吃饭，他也会端着餐盘自然而然地在她对面坐下。
训练室里，苏砚清第一百零八次感受到来自斜后方的灼热视线。她不用回头都知道，黄少天又在看她了。这已经成了最近训练室的常态——无论她在做什么，总能感觉到那道熟悉的目光。
这天训练间隙，黄少天又凑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两瓶饮料，很自然地把其中一瓶放在苏砚清桌上。
“新出的口味，尝尝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像只等待夸奖的大型犬，还摇着尾巴的那种。
苏砚清道谢后，黄少天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昨天看的一场比赛录像，语速快得让人插不进话。从选手的操作细节到战术布置，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就是话实在太多了。
“队长，黄少他……”苏砚清斟酌着用词，趁着休息时间，偷偷问喻文州，“是不是最近训练量不饱和？感觉他精力特别旺盛，总是在我旁边转悠。”
喻文州正在整理训练数据，手上的动作一顿，闻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也许吧。”
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让苏砚清更加困惑。她回想了一下最近的训练安排，明明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怎么黄少天还能有多余的精力整天围着她转？
“需要我给他安排些额外训练吗？”喻文州状似随意地问道。
苏砚清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就是随口问问。”
她可不想被黄少天知道是她打的小报告。以黄少天的性格，怕是能就这件事说上三天三夜。
苏砚清还想再问，喻文州已经转移了话题：“下午要练习新战术，你去准备一下。”
带着满腹疑问，苏砚清回到训练室。黄少天立刻凑过来：“队长找你什么事？是不是要调整训练计划？”
“就是说下午要练新战术。”苏砚清如实相告。
黄少天眼睛一亮：“新战术？太好了！我最近正好有几个新想法！”
他拉着苏砚清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创意，从剑客与元素法师的配合说到远程火力的覆盖范围。苏砚清认真听着，发现黄少天虽然话多，但每个建议都很有见地。
“……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这种交叉火力的打法！”黄少天最后总结道，眼神闪闪发亮。
苏砚清点点头：“听起来不错，可以试试。”
得到肯定的黄少天更加兴奋，当即就要拉她去竞技场实践。最后还是喻文州出面制止：“少天，让砚清先把基础训练做完。”
黄少天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到自己座位，但目光还是时不时往这边瞟。
下午的团队训练时，黄少天表现得格外积极。每次苏砚清完成一个操作，他都要点评一番；每次她提出一个想法，他都要补充三点建议。有次苏砚清只是轻轻咳嗽了一声，黄少天就立刻递过来一瓶水。
不仅操作着夜雨声烦在战场上神出鬼没，还在频道里刷屏指导苏砚清的走位。
“砚清左边三点钟方向有埋伏！”
“小心那个转角！”
“快后撤我掩护你！”
苏砚清被这一连串的提示弄得手忙脚乱，终于忍不住在频道里回复：“黄少，我能看见……”
训练结束后，郑轩瘫在椅子上长叹：“压力山大啊，黄少今天的话格外多，我的耳朵都要起茧了。”
徐景熙笑着补充：“而且全是和砚清说的。”
黄少天立刻跳起来反驳：“我这是在指导砚清！你们懂什么！”
卢瀚文眨着大眼睛，天真地说：“可是黄少，你昨天指导我的时候只说了三句话。”
训练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黄少天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哼了一声，埋头整理自己的设备。
苏砚清看着这一幕，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晚饭时间，她特意选了个角落的位置，想安安静静吃个饭。结果刚坐下没多久，黄少天就端着餐盘凑了过来。
“好巧啊！你也坐这里！”黄少天笑得格外灿烂，“今天食堂的红烧肉和白切鸡特别香，你要不要尝尝？”
不等苏砚清回答，他已经夹了两块红烧肉放到她碗里。
“谢谢……”苏砚清看着碗里多出来的肉，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黄少天一边吃饭一边滔滔不绝地讲着今天的训练，从团队配合讲到个人操作，又从战术安排讲到装备选择。苏砚清安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
“你说是不是？”黄少天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