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的男人挽尊一样,说着岩胜也会和他一起死的话,却没有再继续刚才让人生气的cpu大法了。
你叹气:“即使岩胜做了让我伤心的事情,但他到底是我亲爱的丈夫,无论如何,我都没办法对他狠下心。”
话里有多少水分只有自己知道。
在鬼王重新翘起小尾巴之前,你继续补充道:“所以,哪怕他已经变成了鬼,也必须要留在我身边。”
对面的男人似乎没能接收到暗示。
他在你这里吃瘪,眼见没办法轻易做掉你,居然卷着风从还没合拢的障子门那边跑了。
留下你站在一地狼藉中,脸色变了又变。
没用的鬼王,没用的产屋敷,活该他们当了几百年的对家。
自远处来的脚步声踏碎了黑夜的安宁。
是率先察觉到动静的侍女,带着无甚大用的侍卫们前来。
看到室内狼藉的场景,一群人喊着失职扑通跪下。
大半夜的,你没兴趣听他们在那里忏悔。
总之,脚下这房间以后肯定不会再住。
暂且将不远处的客房收拾出来,休息一晚之后,重新规划安排府邸布局的事情再度被提起。
毫不犹豫侵占了天守的发明权,将自己未来的新房间安排在视野广阔的阁楼上。
你开始大兴土木。
已经变成鬼的前夫,还有不知为何晚归的缘一,暂时从你的日程里消失。
你觉得自己有点像那种毫不讲理的甲方,只负责说我要这样那样,然后当个任性的甩手掌柜。
揭召前来的工匠整日都在掉头发。
不影响每一天都会有更多的匠人汇聚于此。
身为一个大方的主顾,流水般的赏赐散出去,不同设计的图纸很快堆满案头。
挑挑拣拣好半天,还是陷入选择困难症。
左织就是这个时候进来,带着缘一回家的消息。
因为形容狼狈,左织做主先将人带去洗漱,要晚些才能将人带来新居室这边。
自从弟弟说是要去鬼杀队请辞,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月。
原来他还记得自家大门朝哪边开呀。
将比较喜欢的图纸挑出来放到旁边,你起身站在廊下的阴影里面。
换过衣服的缘一沐浴在日光下,未束的长发披散在他背后,随着缓步行来的动作,不听话的碎发偷偷溜到肩前。
你注意到他格外珍惜的花札耳饰不见了。
那是母亲送给他的、带着对幼子的美好祝愿,是缘一的珍贵之物。
才过了两个月时间吧,也没有地覆天翻。
发生什么事情,才能让只是出去一趟的弟弟,连母亲的遗物都留在外面?
缘一在说话时不带任何技巧,开口全是重点:“主公死了。我没能杀死鬼舞辻无惨。兄长被变成鬼。”
他低下头:“我被逐出杀鬼人的队伍。”
抬脚来到廊下的男人,当即就要弯腰:“缘一没能完成姐姐的托付,带兄长回家。”
你伸手扯住他的胳膊,都没能拦住后续的动作。
缘一在你面前跪下:“我把兄长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