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亦容色冰凉,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转身而去。
玄澈回头,看向李秀堂,他依然温文尔雅的摇着折扇,秀气的脸容却分明失落至极。
庆功宴,玄澈喝了很多酒,没有人看出他的异样。
直到回到大帐,他有些微醉。
麝月坐在铜镜前,镜中女子脸色冰冷,见他进来,并没有起身。
玄澈走到她身后,沉声道:“为什么不开心?”
“明知故问。”麝月起身,回头看他,“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做给李秀堂看的?”
烛辉微晃。
玄澈眸子黯凛,面有隐怒:“不错,就是做给他看的?怎样?”
他说着,扣住麝月纤细双肩,面色坚决:“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
麝月凄然落泪,不解他为何如此介意李秀堂?
“我是一件你占有的东西吗?你是爱我……还是只想占有我?”麝月口不择言。
她难过,不为别的,她觉得玄澈不相信她才会如此。
一句都不问,只用最蛮横霸道的方法来宣布对自己的所有。
“你又说这样的话了。”玄澈酒意在眸,冷哼。
“是你先做这样的事。”麝月痛心之极。
玄澈甩袖,他心烦意乱,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明明就很愚蠢幼稚。
可看见那个李秀堂就是心里不痛快。
他不说话,麝月亦无话可说,转身要出帐。
“你去哪儿?”
“如今联军已灭,我出去透气,不会有事。”麝月声音冰冷,哽咽无声。
玄澈烦乱的将手边香炉打落在地,他看着帐口。
李秀堂,温文尔雅、品貌非凡又武功高强,丝毫不逊于自己,这是他心里不舒服的原因吗?
他暴躁的一拳打在桌上,角桌顿时断做两半。
夜月冰凉,星如珠玉。
麝月烦闷的在营地周围走着,却也不敢走得太远。
忽闻一阵悠扬箫音,麝月循声而去。
只见圆石上端端坐了一名男子,雪兰长衣如云如雾,广袖汤汤,随风拂动,脉脉长风吹拂下,长衣****,一曲《听雪》,高妙绝伦。
凄然动听的箫声,雪之晶莹、高洁不屈本该是高亢婉转之音,却为何被他吹奏得如此凄凉、哀伤、绝望!
令人听起来,只觉得心里伤感。
麝月走近,这按箫男子,却正是李秀堂。
“李公子?”麝月轻唤。
箫音止,李秀堂稍稍回眸,秀气清美的脸容带着一丝浅笑:“这么晚了,为何来此?”
“出来透气。”麝月回答。
“跟玄澈吵架了吗?”李秀堂淡淡说着。
麝月低头,转开话题:“你这曲《听雪》为何吹得如此凄凉?”
李秀堂幽幽垂眸,苦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吹得这般孤独绝望。
他不说话,麝月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