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回头看麝月,麝月却已闭上眼,虚弱的靠在床边,眼角落下一行泪水……
夜,九华宫。
牡丹宫灯下,玄澈斜倚着软榻,身边天薇艳妆浓抹,微笑的为他倒茶。
玄澈却说:“上酒吧,朕想喝两杯。”
天薇点头,命人去取了香梨酒,玄澈最喜欢的。
玄澈饮了几杯,天薇便劝说道:“陛下,早些歇息吧,天色不早了。”
天薇云髻已松散下来,依靠着玄澈身边,玄澈却旁若无人的出神,一言不发。
“陛下,赵毅将军求见。”何东匆匆跑进来。
天薇投来一个责怪的眼神,何东却不敢不报,因为玄澈说过,只要是赵毅求见,不论在哪里、何时都要通报,不然以命相抵!
玄澈琥珀色眼眸骤然凝聚冰冷寒光。
他起身,依然一言不发,只匆匆向宫门外而去。
门外候着的赵毅施礼,玄澈问:“如何?”
“已将人关入天牢。”赵毅回道。
“好!朕,要夜审此人,赵将军一起来。”玄澈说完,与赵毅直向天牢而去。
天牢,沉重的牢门被轰然打开。
压抑不堪的寂静,因为天子的到来,而被刺破,深不见底的黑暗亦因为玄澈的到来,而霎时灯火通明。
一名男子,被绑在木架上,显然已身受重伤。
“拷问过?”玄澈问。
赵毅回道:“回陛下,并非拷问,而是在追捕途中,反抗而致。”
玄澈点头,走近那人:“你是大良三皇子身边侍卫,岳敏?”
那人冷哼一声:“要杀就杀。”
“朕只问你,那封书信,是谁……传给秦珀?”玄澈直接问。
那人冷笑不语。
“可是公主麝月?”玄澈目光沉痛,竭力抑制着自己,不令自己流露出太多情绪。
那人依然不说话,眼光却避开了玄澈的眼。
玄澈脸色煞冷如冰:“跟着那送信的信鸽,迟早找到秦珀,你不说,也行!”
玄澈威胁一句,那人似乎是在犹豫,半晌瞪向玄澈:“不是!不要牵连无辜,江山天下原便是男人之间的事,何必牵连女人?”
何必牵连女人?
玄澈的心,骤然抽痛:“哼!如今,你倒是会说!可惜,已经牵连了!”
玄澈猛然转身,映着残余的火光,赵毅分明看到了玄澈眼中冷如刀的凶狠,令人不寒而栗。
“将他关着!以防自尽!”玄澈最后一句,声音嘶哑。
他走出牢门,指节握得咯咯作响。
他与麝月的关系,想必天下皆知,所以,秦珀才会找上麝月,不足为奇!
面对亲情和爱情!
他不能责怪麝月的选择,却……只能怪她!
溶月宫,暗云浮沉,原本清雅的宫宇,似凄凉了许多。
一连三天,麝月都没什么精神。
“若兰,什么时辰了?”
麝月素指挑开浮纱帘,懒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