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修士甚是惊骇,彼此对望一眼,却都不敢再上前来。
“……你,你多管闲事!一个凡人,她、她算什么东西。”
“算了师弟,走吧走吧。”
不知道刚才那一招使了什么术法,苏抧肩胛骨还残余着痛楚,眼前一时看不清东西,她惶恐着抓了下那人的衣角,听见他宽慰道:“不碍事的,夫人只需要歇息一会儿便可。”
苏抧点点头,“谢谢道长。”
那人还扶着她的腰,略有犹豫,苏抧跟他说,“麻烦你把我带去那边的石凳上。”
“好。”
待到苏抧坐稳,这人便极快地放手,“方才那两人是灵霄宫的弟子,因为同门被戕害,难免心急了些,还望夫人体谅。”
这些小门小派的,行事一贯很让人看不惯,视凡人为豚彘,比妖魔还要肆无忌惮。
他暗叹了一口气,温声说道:“夫人受惊了。”
“谢谢道长替我解围。”苏抧眼睛还看不见,侧了侧头,“请问您的名字?”
“无名小卒,不足挂齿。”此人淡淡一笑,“在下告辞。”
他倒是来去如风的,出了门还替苏抧把院门仔细关好,又回头打量几眼,这才御剑赶往紫乾堂。
“我来晚了,实在抱歉。”
不远处的凛州生了只疫鬼作乱,因为地处偏僻,发现的时候,疫病已经蔓延了几座城,很是棘手。
当地的官府不能解决,只得求助仙门,紫乾堂自然义不容辞。
师烨山平日里倒是不沾这些事。算起来他是蜀山直系的人,被下派来到沧州管事,总是疏着紫乾堂一层。最近也不知怎么了,知道此行会有官府的银钱奖赏之后,便也要跟着去。
只是本该下午出发的他们,为了等这位长霖真人,却已是耽搁了小半天。
师烨山尤其不耐烦,等人一到,连声招呼也没打,“走了。”
长霖真人实乃修仙界赫赫有名之辈,他当年也是在紫乾堂待过一阵子的,与不少人都相熟,只是近年来周游四方,总不见身影。
若不是他正好就在此地寻游,寻常修士们连见他一面也难,都按捺不住着要上前与他问好。
“呀。”有个修士指着长霖真人的剑匣,口吻狭促,“琦青兄,你这耽搁的小半日,究竟是去了哪儿?”
原来他的剑匣上,却勾了个女子的香帕,帕子尾端用粉线绣了点形状不明的线条,那是苏抧无聊绣的几个英文字母。
众人一见便也跟着起哄大笑,沈绮青连忙把那帕子握在手里,心知是方才扶着那位夫人时,剑匣的锋刺不小心把人家身上的手帕勾了过来,一直背在身后,他竟也没发现。
怪道这一路上,总觉得有道香风伴他身侧,令他心醉。
原是并非错觉。
沈绮青一时极为赫然,责备自己不该多想。
“哈哈哈,都别问了,琦青兄这脸可都红透了。”
“红粉佳人在侧,难怪长霖真人如此守时一人,竟会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