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大安区的豪宅，照亮了一室的旖旎。
卧室的地毯上，那套昂贵的黑色西装已经皱得不成样子，旁边散落着沈清书的晚礼服和内衣，无声地昭示着昨晚战况的惨烈。
盛海岚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伸手往旁边一捞，却摸了个空。
【清书？】
她猛地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精实的小麦色上半身，背上几道红色的抓痕在晨光下显得格外暧昧。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盛海岚松了口气，抓了抓像鸡窝一样的头发，赤脚走进浴室。
浴室充满了氤氲的水气。透过磨砂玻璃门，能看见一个曼妙的身影。
盛海岚倚在门框上，没有进去，只是静静地看着。
昨晚的一切像是一场梦。
她在晶华酒店牵着沈清书的手，听见沈清书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是我爱人。
然后她们回来，在那套西装的包裹下，做尽了这十年来所有不敢做的疯狂事。
【在偷看什么？】
淋浴间的水声停了。
沈清书裹着浴巾推门出来，湿漉漉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脸颊被热气蒸得粉润，锁骨和脖颈上全是盛海岚昨晚留下的杰作——青紫色的吻痕，密密麻麻，像是一条项链。
【看我女朋友。】盛海岚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深吸了一口气，【真香。】
沈清书任由她抱着，透过镜子看着两人紧贴的身影。
【盛老板，虽然我也很想跟你继续温存。】沈清书指了指洗手台上的手表，【但现在已经七点半了。我八点半有早会，关于昨晚那个微创手术的。】
【又要上班？】盛海岚不满地嘟囔，手又不老实地往浴巾里钻，【昨晚累成那样，今天请假不行吗？】
【不行。】沈清书按住那只作乱的手，转过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乖，去帮我挑件衣服。要领子高一点的。
她指了指自己惨不忍睹的脖子，眼神嗔怪：【都怪你这只属狗的，这让我怎么见人？】
盛海岚看着那些痕迹，心里涌起一股隐秘的得意。
【遮什么？就让她们看。】盛海岚坏笑，【让那个姓宋的知道，你是有主的人。】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盛海岚还是乖乖去衣帽间，挑了一件高领的深蓝色丝质衬衫，搭配白色的宽裤，既干练又能遮住痕迹。
……
送沈清书去医院的路上，盛海岚明显感觉到沈清书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各种群组讯息、私讯，像雪花一样飞来。
昨晚晶华酒店那一出【高冷女主任霸气护爱，对象竟是迪化街送货员】的戏码，经过一夜的发酵，估计已经传遍了整个市一院，甚至整个台北医学圈。
【烦死了。】沈清书看了一眼手机，索性关机扔进包里。
【是不是有人说闲话？】盛海岚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那个宋允文又搞事？】
【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就让他们说去。】沈清书看着窗外，语气淡然，但眉宇间还是透着一丝疲惫。
这十年，她为了爬上这个位置，付出了常人难以想像的努力。
她太清楚这个圈子的势利眼。
那些人表面上恭维，背地里指不定怎么嘲笑她找了个【下等人】。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