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那万中无一的剑修。
而我,若是我今夜没能拦住她,拦住这个近些年来与我唯一相处甚好的同窗挚友。
这一切,就全都毁了。
毁在我身上!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玉手忽然捧住我的脸,那双软凉的掌心贴着我的脸颊,将我的后脑压回草堆。
“你说什么?”
来不及?
什么来不及?
“我是说,我等不及了。念安。”
她唤着我的名字,声音沙哑而低沉。
“你还记得吗?昨夜,你说等此间事了,要与我痛痛快快地聊。”
我当然记得。
“现在,周承远死了。”
她颔首,嗅了嗅我的唇。
“此间事……了了。”
“……”
望着她那双绝美的剑眸,我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今夜这是怎么了?
为何会忽然变成这副模样?
罢了罢了,现在想这些也于事无补。
我不晓得洛亦君的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但我总归晓得一件事。
寻常的说教,对她而言已经不管用了。
她铁了心,而我挣不开她。
这可如何是好?
念头电转间,我拼命搜刮着一切可能的法子。
忽地,一个念头自脑海深处浮起。
下下之签。
最恶毒、最卑劣、最不堪的法子。
我本不愿用,可眼下已别无他途。
“……洛亦君。”
闭上眼,我深吸一口。
再睁开时,眼底的温度已然褪得干干净净。
而后,我扯了扯嘴角,挤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亦君啊亦君,我本以为,你是个清冷自持的仙子。”
“可真没想到,啧啧……”
“你的骨子里,竟是个水性杨花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