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棠还未开口说话,鼻底两股热血就这么流了下来。
“喂!鼻血啊!”梁政雨一见,赶紧替他擦了。
幸好这血流了一点儿就不流了,林文棠感觉到很累,头脑也晕沉沉的,蹲在地上休息了会,才说:“你刚才有没有看见?好吓人的!”
梁政雨点头,说:“看见了。跟之前的那些完全不一样。”
林文棠:“它好像一直跟着我们。”
梁政雨:“没错。”
林文棠:“鬼有怨气。”他想了想,看向梁政雨。“是不是怨气消失了,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梁政雨:“枉死后有怨气,没有得到超度者很可能变成厉鬼。你说的有道理,或许怨气消失,我们就能离开这里。”
反之,如果这股气一直不消失,他们将永远留在这里。
林文棠打了个冷噤,走到角落那处,捡起掉下来的那个牛皮纸袋。他打开纸袋,抽出一张泛黄的纸,患者名字处,写着“赵恩慈”三个字。
“赵恩慈。”林文棠念了一遍。
“有发现?”梁政雨问。
“这个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不过我想不起来了。”林文棠将文件递给梁政雨,“我再想一想。”
梁政雨见他面色惨白,虚汗直冒,扫视一圈后,说:“我去二楼看看治疗室有没有病床给你休息,等你休息好了再想。”
林文棠拉住他:“不要,一起走吧,留我一个人,我很害怕。”
梁政雨严肃的表情终于松懈下来,没忍住揶揄:“我知道。”“这回终于知道之前我的感受了吧?怎么样?还要一个人吗?”
林文棠自知辩不过,也懒得回嘴,只淡淡哼了哼。
梁政雨听了眉梢一吊,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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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楼梯口下来,两人拐进了第二层。漆黑的走廊尽头似乎望不到头,梁政雨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见没有出现之前的那些东西后长舒一口气。
房门并没有标识,透过半掩着的窗向里看去,只有一张废弃的床和天花板上垂吊着的灯具。
林文棠往前走了走,“你看,有医用仪器。”
梁政雨跟上前,见一张桌子上摆放着器械,旁边的椅子上挂着一件白大褂,点头,“那是心电图机。”
林文棠哦了声,紧接着走到第二间房。映入眼帘的是另一台机器,还有一张被铁链捆起来的床。他转头看了眼梁政雨,梁政雨也偏过脸来与他对视,二人不发一言,气氛在此刻都变得沉闷起来。
再看第三间房,数十张轮椅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墙面密密麻麻都是黑乎乎的手指印,好像曾经坐在上面的病人试图挣扎后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