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嫣神情平静，淡淡道：“那又如何，她们现在已经走了，不是吗？”
晴柯说不出话来。
“等等，你说……小哑巴？”
夜如嫣摩挲着茶杯，不由自主地眯一下眼，“这小哑巴是做什么的？”
“一个粗使的低等丫鬟。”晴柯道，“当初是看她可怜，才留在府中用着的，平日里时常被欺负。”
“去把她唤来，我问问话。”
不知为何，夜如嫣总有些在意。
晴柯虽疑惑，却还是照做了。
不多时，小哑巴便被带到房中。
她瑟缩着肩膀站在那里，看起来很是不知所措和惧怕。
夜如嫣微微一笑，温柔道：“不要害怕，我只是询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如实回答便好。”
停顿一下，她又柔声询问：“会写字吗？”
小哑巴小心翼翼地点头，又用手有些紧张地比划了什么。
夜如嫣看不懂，只道：“我问什么，你便都写下来，不必害怕，只要你如实写，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小哑巴谨慎地点点头，有些笨拙地抓住了笔。
夜如嫣支着下颌，轻声细语道：“听说……你被香荷等人为难之时，曾被两个人救过，你将详细经过写下来。慢慢写，慢慢想，不要漏掉什么细节。”
小哑巴认真而谨慎地点点头，握着笔，拧眉思考。
片刻后，她才落笔，哆哆嗦嗦地开始写着。
看她握笔姿势、落笔动作，应当并不认识太多字，也不太会写字。
索性夜如嫣也不是寻什么账房先生，只要她能写清楚，便也无妨了。
耐心等待着，夜如嫣还让晴柯给小哑巴倒了茶，让她边喝边写。
不知过多久，小哑巴终于将事情给写好，小心翼翼地呈上来。
数张纸上，是歪歪斜斜、看不出什么样的字，夜如嫣勉强辨认，才能认得出来。
加上小哑巴似乎认识的字不多，许多字都是错的，更是耗费夜如嫣许多时间。
好在她有耐心，也有心理准备，倒是也没有迁怒，认认真真地将字全部都给看了。
“洛……那两人还给了你一盒膏药，是吗？”
小哑巴点点头，小心翼翼地从衣服中翻出那盒药膏。
夜如嫣接了，仔仔细细地检查过，却没看出什么。
“在这之后，你碰见过她们吗？”
小哑巴摇了摇脑袋。
夜如嫣不由自主地叹气。
她也是病急乱投医，竟然直觉里觉得这小丫鬟会知道些什么。
将数张纸都放下来，她道：“好了，你回去吧，若再有什么人欺负你，你便来告知晴柯，我会严惩，明白吗？”
小哑巴感激地深拜过，便退出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