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意心不在焉地想,还能多难接近呢?
还有哪个男人能比应昀更难接近的。
还说要和自己有话说,显得多郑重其事都快让杨雪意误以为应昀脑子坏了,准备表白呢,结果现在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真是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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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澡,杨雪意根据志愿者的安排,进了端方生物捐赠的其中一顶安置帐篷里。
杨雪意本应该和端方生物的其余几个女同事在一个帐篷里,但由于她一路在参与志愿救助活动,第二天一早还报名去搜寻幸存者,需要一大早就起床,为了不打扰同事,也为了方便和志愿者们一起行动,就索性和志愿者团队住到了一个帐篷里。
这顶帐篷能容纳十来个人,除了杨雪意和几个女志愿者外,还有几位女性医护人员,包括今天领着杨雪意去见应昀的那位护士也正巧在里面,还和杨雪意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环境自然仍旧艰苦,但至少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帐篷里开着的那盏昏黄小灯也让人感到多了份安全感,杨雪意又困又累,偏偏还会想起之前各种残肢尸体的惨状,只能努力回想过去的快乐时光以抵御心里的迷茫恐惧。
最终也不知道是几点才朦胧睡着的,只是睡得很浅,也不踏实。
杨雪意在噩梦中半夜惊醒,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帐篷里的灯已经暗了,不仅如此,整个救援基地里一片黑暗,连临时手术间上的红十字灯牌标识都灭了。
整个世界像是坠入无尽永夜。
杨雪意本就怕黑,下意识更害怕起来。
然而也就是这个时候,不远处的帐篷里却传来惊呼和乱糟糟的求救。
是一个女声,听说的语言,应该是当地人。
但声音很快像是被制止,又传来挣扎的动静。
就在杨雪意准备起身查看时,她听到帐篷外的脚步声停在了帐篷门口,继而就是帐篷门拉链被拉开,有人开始往里面爬。
几乎是瞬间,杨雪意坐了起来,在惨淡的月色下,她看清了来人——是一个当地的中年男性,眼睛像是夜色里的狼一样冒着幽光。
他显然也看到了杨雪意。
下一秒,他目露凶光,朝着杨雪意扑来,脏污的左手捂住她的嘴,下一步,右手却开始熟练地撕扯她的睡衣。
杨雪意睡的位置本就离帐篷拉链门近,其余几个女护士都蜷缩睡在角落,她们不像她失眠,辛苦忙碌了一天,此刻睡得香甜。
被捂住的口鼻别说呼救,就是连呼吸都快不畅,对面男人整个人像一条腐烂的鱼,带了股腥臭的味道,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仿佛要天罗地网般让人无法逃脱。
杨雪意拼死挣扎,死死拽住自己的睡衣,仍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黑暗掩盖了这场无声的罪行,她在巨大的恐惧和绝望里,已经不敢去想接着将要遭遇什么。
然而就在杨雪意快要脱力时,突然有人急切又近乎粗暴地冲进帐篷,像是用了最大的劲,一下从背后掀翻了这个正欲行不轨的男人,接着响起的,是拳头重击到人皮肉上的声音,如雨点般密集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