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还是年纪小，爱表现，太积极想做事情，也情有可原，看人也不能太苛刻了。”
说完，林晋慈发现傅易沛久久没启动车子，而是笑着看她，嘴角弧度弯得有点莫名其妙。
她说的仅是正常评价，可能严苛了一些，但并不存在什么好笑的内容。
林晋慈一头雾水地问：“怎么了？笑什么？”
傅易沛还是在笑，好像收不住，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没什么，就是发现你还是没变。”
还是那台屏蔽一切信息的大哥大。
林晋慈问“什么没变”，傅易沛心情莫名畅快，看晚霞如赏绝胜风光，连胡说八道都像真的。
“我老婆人真好，自己这么聪明，对笨蛋还这么体谅。”
“也不是太笨。”
林晋慈想想，还是如实说：“有时候真笨了点，也不是很忍心对他生气。”
傅易沛忽然就不笑了。
林晋慈没有注意旁边，看着前方缓慢行驶的车流，感觉这会儿上高架应该要堵车，便对傅易沛说改道吧，绕一点路回去，可能更快。
傅易沛似乎没有听到，没有及时变更路径，还是上了高架，问林晋慈为什么，怎么就不忍心对他生气了？
并将事情上升拔高，说得严肃：“你们所里应该不止一个实习生吧，你如果对某一个过分好，其他小孩子心里会不舒服的。”
林晋慈说她知道。
“我只是私下对他会包容一点，平时还是一视同仁。”
刚刚还夸她聪明，夸她体谅笨蛋的傅易沛，好像一瞬没了温情，问她为什么要多包容一点。
林晋慈欲言又止：“他有时候……会让我想起来你大学的时候。”
车子不出意外在高架上堵住了。
傅易沛偏头朝林晋慈看过来，表情里仿佛有一股深受侮辱的不悦，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他，像我？哪里？”
林晋慈说：“平时的穿衣风格，他好喜欢穿破洞牛仔裤，偶尔就会想到你大学的时候，你那时候也经常这样穿。”
“……”
傅易沛沉默半晌，一副言语无力的样子，说：“宝宝，你记性太好了。”
深深往旁边一瞥，林晋慈露出一抹心中有数的笑，也不戳破，但实际她早就发现了——傅易沛高兴了就喊她老婆，不大高兴又不想直接说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喊她宝宝。
比如，前阵子要约成寒一块吃饭，林晋慈喊傅易沛一起，问他介意吗？如果不愿意跟成寒同桌吃饭就算了，她自己去，傅易沛就笑着说：“怎么会介意呢，宝宝，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