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晋慈卡顿一般:“你,你就原谅我了?”
“没有原谅,不需要原谅,”傅易沛说,“我从来没有怪你,我舍不得怪你。”
她在今晚向傅易沛坦白,傅易沛也同样告诉她一件,她至今完全不知道的事。
“其实我从高中就开始喜欢你了,只是那时候,你对我几乎没有关注……后来在一起,也想过要跟你说,但又觉得那些都是我单方面的回忆,讲出来也没什么意思,而且我不想提高中,我觉得你应该也不想听。”
林晋慈轻声问:“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想听?”
“你在南安读书的那两年,好像总是不太开心的样子。”
林晋慈沉默下来。
的确如此,高中那两年是她最不开心也最不愿回忆的时光。
傅易沛将手臂收紧,深深地抱着林晋慈,对她说:“你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不知道是什么在为难你,我们也不是朋友,我没办法靠近你、跟你说话,也不清楚如果你愿意告诉我,自己有没有能力为你去解决,但那时候,我就想,有一件事我能做到,我不为难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永远不为难你。”
“我会永远喜欢你的,林晋慈。”
林晋慈愣怔一瞬,只觉得有一颗空空的冷寂的心脏,忽而吹进暖风,好像有人在这里播种了一个春天。
第50章
林晋慈木讷着,如一颗小而坚硬的种子,即使感受到春日气候,也很难挣开紧厚的种皮,去发芽回应。
嘴巴微微启开一丝缝隙,试了试,只吸进安静的空气,却说不出与傅易沛同等的话。
永远是太缥缈的词汇。
而变故总是不期而然地发生。
她感到些许前所未有的沮丧,仿佛受困于一辆静止不动的车上,无论她的意念如何向往花团锦簇的前方,行动也不能到达。
林晋慈将脸埋进傅易沛胸口,环抱在傅易沛背部的手,慢慢抓紧他的衣服。
太过用力,以至于被傅易沛察觉异常,他轻按着林晋慈的肩膀,拉开距离,观察她的脸,说的话却是轻松平淡的:“我头发都没吹,身上潮气重,别把你睡衣弄湿了。”
林晋慈不禁纳闷,他刚刚亲人的时候怎么没管这些?林晋慈望着他,没说话,四目相对的眼神渐深,脚尖随之踮起,想要亲吻傅易沛。
刚刚才说自己身上潮气重的人,下意识将脸庞低下来,回应她的靠近。
两片唇瓣即将触碰上,震天响的敲门声,梆梆两下,将林晋慈吓回原位。
“砰砰——林晋慈!”
“砰砰——林晋慈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