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反驳。
又一阵沉默无言。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走到学校西门。
见他脚步不停歇,她开口叫他,“乘车点在这里。”
“我不想坐车。”他停下转回头,“我想走路。”
“可是从西门走到东门,起码要四十分钟。”她问,“你确定要走过去吗?”
“我想走走。”他的目光看向她,竟带着一丝祈求,“你陪陪我,成吗?”
他又补充着,“走到图书馆那边,我们再坐车。”
他的眼眸在黑夜中映着周围店铺的灯光,看着还真有些可怜意味。
她软了心,“好。”
走路从学校西门到图书馆要十五分钟,再从图书馆坐代步车,七八分钟就到了东门,这个路径也不是不能接受。
穿过热闹的西门的,越往里走,人员变得稀少起来。
大概走了十来分钟,到了学校的花园。
花园旁边有一个不大的湖泊,湖面安静,只被寒风吹的微微浮动,将周围本就低的温度带得更低了。
冬季的花园少了青色,取而代之的是干枯的枝桠、泛黄的草坪,还有伫立其中的树干。
气氛着实安静得不寻常,她想了想还是开了口,“你今天要是没心情吃饭,我们要不改天再约?”
他长长舒了口气,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问了别的:“你和池砚舟的婚事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吗?”
语调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她手揣在包里,手指抠着口袋里的绒毛。
这个话题,似乎不该跟前男友聊。
但见他情绪稳定,她还是答着:“基本差不多了,彩礼和嫁妆都谈妥了,新房最近还在选。。。。。。”
“都谈到这份儿上了?”他打断她的话,“看起来你们两家已经商量很久了。”
“年前见的池砚舟家里人。”她答,“他爷爷很中意我,过程比较顺利,就顺势继续谈了后续的事情。”
“过年前啊。。。。。”他轻轻笑了声,“也难为你憋到了开学才通知我。”
她听着他的笑,觉得头皮麻麻的,“这事儿总归还是要亲自跟你讲的,毕竟我们那个时候还没分手。”
他脚步突然停下,周身的气氛冷了下来,配合着寒冷的夜晚,令她忍不住打了寒颤。
“你还知道我们那个时候没有分手?”他伪装的平静出现了裂痕,“作为我的女朋友,寒假放假回家去相亲,相上了开学就来甩我。”
他身上的情绪变了,外泄出来,带着侵略性,朝她一步步靠近,“你这样做,你觉得应当吗?”
她后退了一步,脚步一歪,贴到了身后的树干上。
无法再后退,“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应不应当的,现在也走到这步了。”
这事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确实是她的问题,但对于两人交往的这三年半,她是真心的,只是世事无常变化莫测。
“如果你很介意这个事情,那我跟你道歉。”
“道歉?”他笑了声,带着十足的玩味,“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你道歉,我就会无底线原谅你?”
这话让她觉得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