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在耳机里低低地骂了一句，那两个字带着明显的电子杂音，听起来暴躁到了极点。
“这种猪猡也配看你？”
王主管的手指还在空气中指指点点，嘴里喷着唾沫星子刁难她的方案。
但林知夏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因为耳机里阿澈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露骨，严重干扰了她的理智。
“林知夏，站直了。”
“那个老男人正在用那种眼神意淫你……呵，他不知道你昨晚是怎么在我身下哭着求饶的吧？”
林知夏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呼吸瞬间急促。
她一边要维持表面的职业假笑，一边要忍受耳朵里传来的这种极具羞耻感的言语骚扰。
“别……别说了……”她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气声求饶。
“为什么不说？”
阿澈似乎很享受她这种在公众场合被迫忍耐快感的样子，声音变得更加低磁暗哑：
“不仅眼神恶心，他身上的味道也恶心。那只肥手刚才差点碰到你的腰了吧？”
耳机里传来一阵细微的静电声，像是他在磨牙。
“那是我的地方。”
“今晚回家……”阿澈慢条斯理地说着，语气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内容却让人腿软，“我要把你身上被他看过的每一寸皮肤，都用舌头舔一遍。既然脏了，就得好好‘消毒’，对不对？”
林知夏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
她死死抓着讲台边缘，指节泛白。这根本不是什么远程辅助，这是远程公开处刑！
“怎么了知夏？脸这么红？”王主管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心虚了，更加得意地凑近，“是不是答不上来了？没事，晚上跟哥去吃个饭，哥单独辅导……”
“闭嘴。”
耳机里，阿澈的耐心彻底耗尽。
“现在，打开你手机里的那个隐藏文件夹。文件名为‘Project_C回扣明细。pdf’。投屏。”
林知夏深吸一口气，被阿澈刚才那几句骚话激出来的羞耻心，此刻奇异地转化成了一种孤注一掷的勇气。
既然那个家里蹲的色情机器人都能这么硬气，她凭什么要受这头猪的气？
她猛地抬头，眼神凌厉地看向王主管。
“王主管，吃饭就不必了。”
她手指在触控屏上一划。
一张密密麻麻的账单表格直接覆盖了原本的PPT，出现在巨大的全息屏上。
那是王主管利用职务之便吃回扣、虚报报销的铁证，甚至还有他和某家供应商的暧昧聊天记录。
全场哗然。
王主管的笑容僵在脸上，瞬间惨白如纸：“你……你这是什么？！”
“这是我做数据清洗时，‘不小心’关联到的异常数据。”林知夏微笑着，按照耳机里阿澈教她的台词，一字不差地背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