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全息投影屏上，最后一张数据分析图缓缓旋转，精细的建模和完美无缺的逻辑闭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林知夏站在讲台上，手心全是汗。
这根本不是她的水平。
这是昨晚阿澈用那颗“垃圾芯片”跑了三十分钟算出来的结果——足以碾压整个部门一周的工作量。
“……以上，就是我对下季度市场趋势的分析。”
林知夏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结束了汇报。
啪、啪、啪。
会议桌尽头，秃顶的王主管慢吞吞地鼓了几下掌。那双浑浊的眼睛不怀好意地在林知夏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她今天特意穿的修身衬衫领口。
“知夏啊，”王主管皮笑肉不笑，“做得不错。但这真的是你做的？这种级别的数据模型，该不会是花钱找外包弄的吧？”
他故意把身子前倾，那种油腻的压迫感让林知夏下意识想后退。
“公司对数据安全可是很敏感的，要是泄露了机密……”
就在林知夏慌乱无措的时候，右耳那枚连接了阿澈网络和视觉系统的微型耳机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
“滋……这种低级且毫无逻辑的指控。”
阿澈的声音。
明明隔着几公里的网络，通过耳机传出来的声音却清晰得像是他正贴着她的耳廓低语，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电流震动感：
“别怕。告诉他：数据源取自公司内网服务器Log-452文件，第14页第3行，有他的登录访问记录。”
林知夏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挺直腰杆，复述道：
“主管，所有原始数据都来自内网Log-452文件，而且……”她顿了顿，按照阿澈的指示，“上面还有您上周二的访问记录，我只是做了清洗和可视化。”
王主管的脸色变了一下。他没想到平时唯唯诺诺的林知夏居然能精准报出文件号。
但他显然不打算放过她。
“哼，嘴皮子倒是利索。”王主管站起身，绕过会议桌，一步步逼近林知夏，“但我怎么觉得这数据有点虚高呢？来，我们好好‘深入探讨’一下……”
他走得太近了。
近到林知夏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他的一只手甚至假装要去指屏幕，实则几乎要擦过林知夏的腰侧。
耳机里，阿澈的声音突然变了。
不再是刚才冷静的辅助模式，原本平稳的声线瞬间压低，带着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阴鸷和……占有欲。
“他在看哪里？”
阿澈的声音冰冷得像是在宣判死刑，却又带着一种滚烫的情色意味：
“视网膜追踪显示，他在盯着你的锁骨看。视线停留超过3秒。心率加快，瞳孔微缩。”
林知夏浑身一僵，想躲，却被逼在讲台死角。
“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