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雷见他出神,一拳轻打“你又在想那位江南女子了?”
“我永远都忘不了她,只要战事一结束,我就要去找她。”郭靖真诚的说。
托雷也望向一边那顶小些的白帐:是啊,有些女子是让人无法忘记的。
白帐。
罗兰硬是也跟来了,说什么总要个人伺候饮食起居的;说她也会武艺,用不着别人保护的;也许还能帮忙。九儿拗不过她,所以也带在了身边。
九儿负气回帐,又是一阵头痛。
罗兰准备了热水,而非热茶;怕茶影响她晚上的睡眠。
“郭靖!这个郭靖就不能干脆一点。”这样算什么,铁木真已经开始锻炼他了;他也似乎因为什么承诺而准备放弃黄蓉;真是为黄蓉不值得。
“郭靖打败仗,被大汗叱责了?”罗兰也知道了。
“罗兰,你找些药给我;我头痛。”近日头痛的厉害,越发频繁了。
“要不找军中大夫看看。”罗兰也知,转身去找药;前面她都硬挺下来,今日第一次开口问她拿药。
摇头“你不知蒙古大夫最不懂医了,找他们看;算了吧,让我多活个几年。”
“那你也不能随便吃药。”墨扇已经挑帘进来“不舒服就该找个大夫瞧瞧。”
摁着太阳穴,她脸色不好“还好巡守之职今日非是我。”
走入,到她身后;放下墨扇,修长的手指摁住她的穴道“我还是让旺堆给倾苏带封信,问问你这情况;要不然你去附近城镇找个大夫;药,我是不能随便让你吃的。”
“好吧。”只要战事有停,她就去找大夫。
他的麝香味突然让她也非常难受,推他。
“怎么了?”
“味道好重,让胸口憋闷了。”她压住胸口“你该不会是有很久没沐浴了吧。”
他味道重?!欧阳克闻闻:没有啊;再者“九儿,我多久沐浴一次,你不是最清楚的;出征前,我们还一起享受了那处泉水……”
九儿轻瞪他一眼:这个风流鬼,罗兰还在呢;背身“反正你身上那股子麝香味儿让我不舒服,不许靠近我。”
罗兰覆盖上她的额头“又没有高热,你总是喊头痛;真是让人担心。”
“还嫌我味重。”欧阳克好无奈,从前从未有过。
“我先休息了。”打个哈欠“桌上有些我结合过往经验,写下对武穆遗书的心得;克,你帮我拿给郭靖去。”
“你就惦记着郭靖了。”欧阳克看见了适合行军的小案上厚厚一叠宣纸。
九儿脱去外衣,又打个哈欠“多帮他些,许能缓了他对欧阳锋的仇怨;我总不能真见他对阿爹对手吧。”顺势倒入羊裘中,闭上眼“他总是你爹啊。”
黑眸骤紧了一下,随即笑起;欧阳克拿起那些纸笺:还真不少,都是最近刚写的吧。翻到下面,突然一本手写的札记映入眼帘;很旧,但是保存的很好,还特意做了书封。
翻开,里面的字迹清秀;是女子誊写而成的: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