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随心而动,落在白裙身边,身姿轻灵飘逸、闲雅清隽“娘子说的是。”
“只是……”九儿黛眉一转“不知南帝会否而来。”话语中含有一丝担忧。
“爹已经不用怕南帝的一阳指和先天功了吧。”当初王重阳临死之前将克制蛤蟆功的武功传授过了南帝。
白净剔透的玉盏衬着她玉润优美的指“爹会不趁着这个时候报仇?!”当初西毒和南帝结怨,多亏了段王爷不念旧恶,否则事情哪有那么容易解决;他欧阳锋再如何也斗不过拥有一国的皇帝,哪怕只是小国的段帝吧“阿爹是那种吃亏不语的人?”你这个做儿子的这点都不知啊。
欧阳克心中也泛起一丝波澜:那三人若是联手先对付爹,就算爹练成了神功,可是否能对敌三人?!
见他眉间略锁“我担心的不是他们会对阿爹如何,而是阿爹会对他们如何!”九儿转眼瞧见他的神色“东邪势薄些,但伤了他黄蓉肯定不依不饶,有着我和郭靖这层关系,也是麻烦事;而北丐呢,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不是得罪不起,而是得罪不着!我们诸多生意都在各大城市,那些乞丐使些坏,损失的就不单单是银子了;南帝嘛,大理是小国,但小鬼也是难缠;阿爹的脾气我最清楚,非要斗败这些人才肯暂时罢休一阵子的。”
欧阳克蹲身,坐在了她身边,伸手拂去她肩头的发“那娘子可想到好办法?”
“这点还真是要请教杨康了,怎么让阿爹乖乖听话行事。”九儿嬉笑“可惜你我都没他那份狡诈聪明,不然也不用这么担心。”
“我倒认为还是你那句话——以不变应万变。”欧阳克俯身“他的脾气我们都无法更改,那就只能随他去了;万一出现你说的情况,我们四处补洞就是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她的兰馨香依然幽淡沁人“就是不直你我也都会把它撞直了再行,不是吗?”
九儿瞧着近在咫尺的俊雅男人“你倒说的轻松,既然如此我可不管;他爱你多过我,自然你多担待些是应该的;你是儿子嘛。”
伸臂将她拉来入怀“还吃醋呢,他是爹。”
“如何,我就是要你心中只有我一人!”她刁蛮“爹的份量也不能超过我!”
无奈的摇头而乐“好像是你担心的这么多,仿佛他在你心中的份量超过我才是。”低头,探在她唇边“我可不答应!”
九儿娇俏而绯红玉颊,努嘴“他要不是你爹,我才不管呢!曾经那么对你,我可还记恨着呢!”
“那娘子这般担心为何?”还嘴硬,可就爱瞧她因他而红的颊,因他而娇的音。
玉指划着他的盘扣“我担心的是他惹出一堆麻烦要你解决,万一劳累你东奔西跑,我独守空闺,你就一点不担心了!”
握住她使坏的柔荑,揽她紧“空闺?最近也是,你我各自繁忙;的确让娘子空闺寂寞了些。”越说唇就靠的越近“是为夫疏忽了。”
“谁和你说这个了。”越说越没正经了“不过一个玩笑嘛……大庭广众,小心我翻脸……”
欺身于她,薄唇沾咬她的嘴角“你翻啊……”一点点侵蚀。
真是的!
最终还是没有推开他,那该死的易筋经,早知道不让他练了;筋骨如此刚猛,推都推不动了;还有那小无相神功让他内力提升——
但随即一个声动,还是警觉了这对柔情蜜意爱情鸟。
墨扇已然绕臂,听那动静仿佛是金楼之人和人争斗起来;欧阳克本能的将妻子护在身后“你只管在此赏景,我去瞧瞧就来。”能和金楼之人动手而发出响动,当今武林也就是屈指可数的几人;所以欧阳克还是想去看看为好。
一来他不想见九儿为了金楼之人损伤而皱眉;二来好歹他也算暂代的金楼之主。
“别当我是娇贵的花,能和金楼之人动上手,武功也是不错。”她可不愿错过了,瞧瞧是谁有这个能耐了“或许又是个英雄少年,错过了多可惜。”
“你可罗敷有夫了。”听听那话头,墨扇转在她下颚,抬向自己“再少年都和你无关了。”
还说她爱吃醋,她不过这么说说嘛;人还没有见着呢,他就先告诫起来。九儿不理他,闪身已经先走,白裙在绿树丛林间格外清雅。
凌波微步起,白袍也在片刻之间赶上前;二人并肩朝那声音源头寻去。
白袍白裙依势而观,可不是他们先前所念叨的什么少年英雄;也非是和金楼之人有何冲突;而是轻功不错的铁掌帮现任帮主,正和郭靖缠斗。
欧阳克正好观瞧起来郭靖最近的长进,九儿却瞧去在渔樵耕读打扮的四人中,一位红光的慈祥老和尚伫立着,虽然布衣袈裟却掩不住宽仁的王者之气。她本就是皇室出身所以对那种人有很敏锐的感觉。
这位大师虽然很是慈祥,但慈祥的背后是和西毒阿爹不相上下的深厚武功;他身边站立着四人虽然穿戴是渔樵耕读的普通衣服,但气质也看来如同武将与文臣。
九儿不由暗暗皱眉。
“少主,小主人。”金楼的人也退到了二人身边,其实他们并未动手,是郭靖的动作之声扰了二人。
黄蓉目光一挑,也瞧见了他二人。
此刻郭靖的武功早就今非昔比,裘千仞也感觉到了;但此刻想抽身而退也要费些功夫。
欧阳克看了金楼人并没有大碍“他是什么人?”
“他,你都不知道啊。”九儿虽然没见过真人,却见过画像“铁掌水上漂的铁掌帮帮主裘千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