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暨轻轻“嗯”了声就离开了，没有多余的话。
晚上接近十点的时候，他回来了，喝的烂醉，一身烟酒味。
许含光还没休息，听到动静后从书房出来看他。
“晚上好啊，许教授。”连暨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地在玄关处换拖鞋。
许含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去年，他就是这个样子，和他反着来，几乎夜夜都要出去喝酒。
有段时间，他不放心，连着好几日跟着他去酒吧、ktv、电竞酒店，就怕他学坏了。
经过他的坚持和劝说，连暨变得很听话，除非是真的想玩才去。
后来，连暨透露过，他其实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和他爸对着干。
但是许含光是真的为他着想，不是装模装样的关心。
他从小就缺乏父母的关爱，所以许含光能这么事无巨细的照顾他，让他很感动。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给别人添乱的人，别人对他好，他愿意改变，做个乖孩子。
许含光转身去给他跑了一杯蜂蜜水，连暨跟在他身后。
保温壶里的水温度正好，许含光冲开蜂蜜，将杯子递给连暨。
他不接，问道：“中秋节你要去哪儿，我能问吗？”
“我上学时的老师家。”
“很远吗，去几天？”
“不远，就在四九城。”许含光继续将杯子递给他，“喝了吧，好睡觉。”
连暨没有再问，端着杯子将蜂蜜水喝完，然后步伐不稳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许含光在原地愣了愣神，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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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前一天，连暨请假没去学校。
昨晚他没少喝酒，今早醒来还难受，没有一点胃口。
他起床去许含光的卧室查看，行李箱立在门口，表明他还没走。
连暨将昨晚一身酒气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清洗，一整天都在打扫房间。
厨房地上放了好几盒月饼，饿了他就拆开吃一块。
冰箱里满满当当的食材和水果，不知道许含光什么时候准备的，看样子是真的不打算带他去。
他打开一瓶酸奶，喝完将瓶子直接丢进垃圾桶，“砰”的一声用力将冰箱门关上。
许含光晚上回来，手里还拎着两盒月饼、抱着一箱水果。
看到连暨在，立马开口道：“快来帮忙，拎不动了。”他将东西放在地上，靠着鞋柜缓劲儿。
月饼倒没多重，就是这一箱水果，里面混放了榴莲、芒果、葡萄等，从地下车库搬到电梯里就把他累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