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不会的,她根本就没接触到那条裙子。”
“哦?是吗?”手指轻轻敲击阶梯扶手,眼里一丝兴味闪过,真有趣,难不成裙子自己会脱线缝吗?
“将那品牌的并购计划做出来,最迟一周,我要收下那个品牌。”
“啊?什……什么?为什么?”还未等那头说完,便将电话挂断。
他的人,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来欺负?梁乔笙是他的,爱也好,憎也罢。始终都是他的。
梁乔笙静静地坐在**,想着今日的事情,有些郁卒。她看着荣久箫进门,然后径自走到浴室。
“帮我把睡衣拿进来!”荣久箫忽然冷着声音说道。
不是一直用浴巾的吗?梁乔笙打开衣柜取出睡衣。
玻璃门外,她一番踌躇,最后伸手叩了叩门:“我要进来吗?”
没有回答。不知是他没有听到,还是不想重复第二遍。她慢慢转动门锁,看到荣久箫站在洗漱台前,手里拿着剃须刀朝她瞥了一眼。让她赧然的画面没有出现,顿时心里松一口气。
“我放这里了。”她转身准备出去。
“浴缸里面放水!”荣久箫冷声道。
他看着梁乔笙一一照做的样子,心里却并没有优越的感觉。他看得出,她做这一切并不是出自本意,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只是在服从。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明明不愿却还要接受。他想知道,她能接受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水放好了,还有什么要做的吗?”荣久箫迟迟不再吩咐,梁乔笙忍不住问道。
他望着镜子中的梁乔笙。“你和我一起洗!”话一出口,明显看到她脸上诧异的表情。
“我已经洗过了!”梁乔笙眉头微蹙,平静地对他说,强忍住心底的怒意。他怎么能白日里对顾西贝呵护备至,现在又理所当然地要求她做这些亲密之事?
转过身,荣久箫冷峻的面孔猛地对着她。“那就帮我洗!”他的眼里,有着冷冽的气息,如同一只猎豹,蓄势待发。
梁乔笙下意识地往后退,身体紧紧贴着墙壁,那冰凉刺激着她的背部神经,激得她打了一个冷战。冷冽的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细长的手指轻挑,白色的衬衣渐渐敞开,几块精壮的肌肉暴露出来。灼人的雄性气息紧紧逼迫她的眼球。梁乔笙将脸侧过去,晶莹剔透的眼眸里一阵惶急。
荣久箫紧紧盯着如此反应的梁乔笙,他并没有想要怎么样,她的反应却惹怒了他。
“出去!”他冷声低吼。
话音刚落,梁乔笙打开门冲了出去。卧室的梳妆台上,她无力地坐下,握拳的手狠狠地抵在胸口,深深地喘息。
荣久箫穿着睡衣走出来。他一眼瞥过,直接走到电脑前打开坐下。没有完全擦干的头发上,水珠徐徐滚落,落在他睡衣的光滑面料上,立即浸湿开来。
梁乔笙从柜子里拿出电吹风,走近他:“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荣久箫不语,他的视线只落在面前的电脑屏幕上。
梁乔笙小心翼翼地拨动着他茂密的黑色短发,暖暖的气息包围了她,她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那是一种好闻的气息,似薄荷般舒爽,对她而言陌生又熟悉。
嗡嗡的噪音停止,他的头发已经恢复了干爽,一根根叠在一起,在灯光下泛着流光。梁乔笙无声地望了他一会儿,随手翻出一本书无心地看着。
“你要是累了就睡!”
磁性低沉的声音响起,梁乔笙的手指停在刚刚翻过的那一页上。她望着他问:“你不睡吗?”
“我把工作做完了再睡。”荣久箫淡淡一声说。
“嗯!”梁乔笙轻声应道,将书放回,起身走到床边,合着被子躺下。
侧身,她望着他,听着键盘偶尔发出的快速敲击声,她渐渐有了睡意,眼皮越来越重,到最后,荣久箫的背影在她眼里成了一个幻影,她睡了过去。
最后一份文件处理完,已是夜里两点钟,电脑合上,荣久箫站起转身,看到**睡着的梁乔笙。床那么大,瘦弱的身躯却紧紧贴在边缘上。
她睡熟了,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散在肩上,那张精致的面孔被遮住了一半,长翘的睫毛像两把扇子一样附在眼睑之上,偶尔颤动间,隐隐脆弱流露,美丽无比。她细长的手臂垂下,只差一点就挨到了地面。
他轻声走近,将她的胳膊放回**。一个翻身,她低低呢喃一声,继续沉浸在熟睡之中。明明在防备着他,却也睡得如此香甜!荣久箫冷冽的眼底,升起一抹淡淡的柔意。
荣久箫回到客房,他还没有那个自信心能够安然无恙地拥着她睡一晚上。他亦是不想一切再度失去控制。他好不容易能够再一次看着她,一切得慢慢来,以前是他主动靠近她,这一次,要换过来。
这一次,他要她,自己走到他的怀抱里。
纵使母亲再如何在他耳边说,说父亲的死跟她有莫大关系,但是只有他知道,就算她变得如何坏,如何心机深沉,他依旧无法放开。倘若父亲的死真的跟她有关系,那么……他就囚禁她,一辈子。